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那些家伙不愿意來,那他們也不用強求,更何況強求也沒什么用。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來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次席上的秦陽突然淡笑著開口出聲,頓時讓整個清虛堂瞬間鴉雀無聲。
“宗主,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慎直接就問了出來,心想那些家伙都沒有回信,宗主就怎么能肯定對方一定會來呢
“來是肯定會來,只不過是不是來觀禮和道賀的,那就不知道了!”
秦陽沒有正面回答顧慎的問題,聽得他這意有指的口氣,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這些清玄宗的弟子固然年輕,但他們也有自己的思想,有著秦陽的提醒之后,他們自然能意識到一些東西。
但這無疑讓他們的心神又蒙上了一層陰影,總覺得那些家伙不來可能比來要更好一些。
像孔文仲這種原本就看不慣清玄宗的人要是不來,最多就是讓清玄宗沒有面子罷了,繼位大典依舊會按部就班地進行。
可如果那些家伙明天在繼位大典之上搗亂,甚至不承認清玄宗這個新任宗主的身份,那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了。
相比起無驚無險完成繼位儀式,沒有孔文仲那些人的觀禮道賀,或許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行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秦陽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然后眾弟子便是站起身來躬身行禮,陸續退出了清虛堂。
一時之間,清虛堂顯得有些安靜,一男一女誰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良久之后,南越王的眼神似乎才微微閃爍了一下,看向了側前方的那個年輕人。
“你真的有把握嗎丑話先說在前頭,我可不是孔文仲那偽君子的對手!”
南越王盯著秦陽實話實說,然后瞥了一眼秦陽的右手手腕,又說道:“它也不是!”
這半個月的時間,南越王依舊處在玄境大圓滿的層次,而大白也還是玄境后期的修為,沒有太過明顯的提升。
秦陽固然是變異修為、古武內氣和精神力三料合境,但他的戰斗力可能就跟大白相差不多,比南越王都要差了一籌。
可那孔文仲卻是虛境初期的強者,就算半個月前受過一次重傷,但這么長的時間,想必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吧
玄境跟虛境之間,終究是隔了一條天塹鴻溝,這才是南越王對自己沒有信心的原因。
不過她話雖這樣說,卻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那日秦陽跟齊伯然的談話,她都聽在耳里。
只要明天那個鎮夜司掌夜使能前來坐鎮,就沒什么好怕孔文仲的。
以那位的實力,別說是一個文宗宗主了,就算是古武界三大超級勢力,再加上所有的宗門家族,恐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嘿嘿,我就怕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呢!”
秦陽側過頭來淡淡地瞥了南越王一眼,見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當即就讓南越王徹底放下心來。
每次這小子露出這樣的笑容,就昭示著有些人要倒楣了,而這一次要倒霉的人是誰,還用得著多說嗎
在武陵山深處的時候,秦陽之所以會陷入絕境,差一點死于非命,那是因為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