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子,竟敢命令一所所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梁所長的頂頭上司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起,讓得梁大山按電話號碼的手指微微一僵,忍不住抬頭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
“你……”
被人如此譏諷,蔡文楷當場就要發作。
可是當他也將目光轉到秦陽身上時,卻是立時咽下了自己罵人的話語。
因為他赫然是看到兩只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正是那個年輕人左右雙手上的短槍,讓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無論蔡文楷見過多少大場面,但這樣被兩只真正短槍指著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經歷。
這剛才沒有被槍指著,蔡文楷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但現在他的身形,都有些忍不住顫抖起來。
直到此刻,蔡文楷才真正感到了害怕,才發現自己將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對方既然敢襲警搶槍,難保不會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若自己堂堂蔡家大少,真因為今天這樣的一件小事,而將性命送在了這里,那可真的死不瞑目了。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又或者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蔡文楷覺得自己這條命,終究要比對方的爛命一條珍貴得多吧?
如果對方真的開槍射殺了自己,就算那人最終被警方亂槍打死,那他蔡家大少還能活得過來嗎?
“說啊,繼續說啊,你怎么不說話了?”
秦陽把玩著手中的兩柄短槍,就真像是在玩兩件玩具槍一樣,其口氣之中充滿了揶揄,讓得旁觀眾人都是心中感慨。
他們都清楚地知道,那可不是玩具槍,而是從梁大山二人手中搶來的警槍,是真可以一顆子彈就能收取人命的東西。
這個時候被槍口指著的蔡大少,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賭對方到底會不會開槍啊。
人命只有一條,機會也只有一次,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機率,恐怕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吧?
“這位先生,搶槍襲警乃是大罪,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這個時候的梁大山已經努力平復了幾分心神,見得他盯著對面的年輕人正色說道,口氣之中蘊含著濃濃的勸誡之意。
“梁所長,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吧?”
秦陽轉過頭來瞥了梁大山一眼,聽得他說道:“我這槍都搶了,就算我現在把槍還給你,難道你還能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這……”
一句話問得梁大山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是啊,這人槍都搶了,就算是現在還槍,他襲警搶槍的罪名無論如何不可能抹除得掉。
不過現在槍在對方手中,梁大山知道自己要是將真相說出來,說不定就會刺激到對方,做出一些鋌而走險之事。
“梁所長,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突然動了動手腕,舉著短槍朝著梁大山招了招手,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臉現疑惑。
“梁所長,不能過去啊!”
蔡文楷又忍不住開口出聲,他下意識就覺得對方沒安好心,說不定就是要拿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當人質呢。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