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何正堂也知道自己想要徹底撇清跟華濟東的關系,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從自己事先不知道此人的人品上來辯解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墻倒眾人推了。
何正堂這種人一向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華濟東注定保不住,那你怎么不快點去死呢?
“何正堂,你跟華濟東一樣卑鄙無恥,那盤魚香肉絲里的藥,應該就是你下的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蘿突然一步跨出門口,抬起手來指著那個她一向很敬重的何掌柜,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場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看剛才何正堂的表現,眾人還真有些相信他不知道華濟東的所作所為,但現在看來,其中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貓膩。
有些話從阿蘿這個當事人兼受害者口中說出來,可信度無疑要更高。
難道何正堂這個慈安堂總店掌柜,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阿蘿,你……你可不能胡說八道,我……我再怎么說也是你師父啊!”
何正堂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他連忙矢口否認,而且還順道提了一嘴兩者之間的關系。
或許何正堂是認為阿蘿以前對自己頗為敬重,而且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打感情牌應該能收到不錯的效果。
“而且……你說的什么魚香肉絲,什么下藥,我根本就知道,這是從何說起啊?”
何正堂知道自己不能承認下藥的事情。
這件事一旦跟華濟東扯上關系,說不定就會被一并推出去,變成平息那位秦先生怒火的替罪羔羊。
“阿蘿,你要相信,我何正堂絕不是這樣的人,也肯定不會跟華濟東這樣的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何正堂的口才還是相當厲害的,見得他指著華濟東義正嚴詞地說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華濟東個人的卑鄙行徑,他敢在我慈安堂總店行此無恥之事,簡直喪心病狂!”
顯然何正堂是想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華濟東身上,那自己就能撇清關系,以時候就一切都好說了。
只是何正堂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說此刻被他稱作卑鄙小人的華濟東,并沒有被人堵住嘴,他也是可以說話的。
“好你個何正堂,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華濟東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指望何正堂能幫自己說話了,他心中最恨的甚至不是那邊的一對男女,而是這個過河拆橋的卑鄙小人。
你何正堂拿了好處,現在卻落井下石,既然你是這樣的無恥之徒,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家主,我承認我確實是對阿蘿下藥了,但我那銷魂水事先是交給何正堂的,他是阿蘿的直屬上司,由他來下藥的話,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華濟東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怒火,聽得他說道:“而且為了表示感謝,我還給了他三枚親手煉制的延年丹,他這才答應幫我下藥!”
“至于他身上有沒有延年丹和銷魂水,家主派人一搜便知!”
這個時候的華濟東已經什么也顧不得了,反正他自己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但能在臨死之前將何正堂也拉下水,黃泉路上或許還能有個伴。
誰讓這何正堂要如此落井下石呢,這家伙根本就靠不住,所以華濟東也沒什么好客氣的了。
聽到華濟東連續的幾番話,何正堂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上,還有那兩樣可以稱之為鐵證的東西。
先前的時候,何正堂覺得此事萬無一失,根本沒有必要把那些東西藏起來,至少不用第一時間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