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既然你……”
“顧鎮守使,咱們不妨再等一等?”
就在顧鶴滿臉陰沉,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坐在椅中的秦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他不由愣了一下。
對于一個下位者大喇喇坐在椅中跟自己說話,顧鶴原本就極不舒服。
這種不知道上下尊卑的年輕人,實在是讓人討厭。
事到如今,竹泉和章云真一死一逃,你秦陽又拿不出更多的證據,再留在這里丟人現眼做什么?
“等?等什么?”
另外一邊的衛疆卻是心頭一凜,忍不住問了出來,而他心頭,則是再次升騰起一絲淡淡的不安。
“等證據啊,我剛才不是說了暫時嗎?”
秦陽瞥了衛疆一眼,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眾人又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的說法。
他們倒是記起秦陽確實說了“暫時”二字,但剛才他們都下意識認為這只是一個泛指,并不是真的短暫。
暫時可以指幾分鐘,也可以指幾天,甚至可以指幾年,有時候這兩個字代表的,只是客氣的籠統說法罷了。
沒想到秦陽所說的暫時,竟然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難不成他認為在這里多等一下,就真能等到證據嗎?
“什……什么證據?”
衛疆再次忍不住問了出來,這一下就連顧鶴都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衛隊長,你看起來有些著急啊!”
秦陽臉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并沒有正面回答衛疆的問題,反而是意有所指地反問了一句,讓得眾人若有所思。
“罷了,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秦陽倒是沒有故意隱瞞,聽得他笑著說道:“咱們再多等一下,說不定等下那竹泉良心發現,自己就回來了呢?”
聽得秦陽口中所說的最后一句話,所有人面面相覷,但剛才隱隱有些不安的衛疆,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笑容。
“我說秦陽,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那竹泉又不是傻子,既然已經逃了出去,又怎么可能再回來?”
副隊長蒯良都忍不住開口嘲諷了幾句,讓得所有湖昌小隊的隊員們,盡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誠如蒯良所言,就算那竹泉是一尊玄境的古武高手,但也不可能跟大夏鎮夜司掰手腕。
再加上竹泉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在人前,想必以后都會受到大夏鎮夜司的通緝,逃命還來不及呢,又豈會自投羅網?
所以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盡都認為秦陽是在說胡話。
難不成是計劃失敗受了刺激,所以在這里胡言亂語?
尤其是衛疆,更是臉現冷笑,心想那竹泉要是真的回來,自己都可以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只是衛疆一直沒有發現的是,當時在董家的一男一女,現在卻只有秦陽一個人出現在這里。
剩下的那個漂亮女人,又到哪里去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