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沒想過。”
“對。”
“肯定可以。”
“那就想辦法。”
“不知道。”
這些回答怎么說呢,只能用言簡意賅來形容。
最長的回答不超過五個字
真的,就第一次,他想專訪一個人的時候,他說的話,比被采訪者還要多。
這的確是件很尷尬的事情。
對于不同的記者來說,面對這種采訪者,大概感觸是完全不同的。
有人會覺得這篇稿子完全沒法寫,但也有人會覺得留給記者發揮的空間太大了。
因為喬澤會對一些問題表明態度,卻根本懶得給出任何解釋。他為什么會這么想,就成了見仁見智的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賀獨唱對數學院的安排還挺滿意的。
正是有了下午跟蘇沐橙的見面,讓他對喬澤有了初始印象,然后再親眼見上一面,才讓他有了諸多想法。
如果讓他直接給喬澤見面,大概也會受不了這種溝通模式。
想盡辦法都沒法讓對方多說幾個字的感覺,對于一個正經記者來說,的確是太糟糕了。且很容易得罪人。
在校園內散步了九十多分鐘。
最后兩人要離開時候,在征求了喬澤的同意其實是蘇沐橙勸導下的同意后,賀獨唱拿出手機給喬澤拍了一張照片。
但喬澤不喜歡正面對著鏡頭,所以只能選在校園的路燈下拍了張喬澤的側面照。
雖然路燈的光有些昏黃,但啟動了曝光之后,相片還是很清晰,將喬澤的側顏很明顯的勾勒了出來。
別說,還是挺帥氣的。
尤其是少年的目光投向了前方深邃的黑暗之中,讓賀獨唱覺得照片還挺有意境的。
本來賀獨唱是打算坐第二天一大早的高鐵回京城的。
無奈學校這邊還是太熱情了。
留下來吃了頓午飯。
順便表達了一下對數學院的感謝。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于徐大江來說,他算是又過了一關。
起碼不需要去圖書館干到退休了。
也不完全是嫌棄圖書館的工作不好,其實還挺清閑的。
但對于徐大江來說,他現在的事業可以說才剛開始,絕不可能忍受事業干到一半人被調離的情況。
更別提學校換個人來能不能跟喬澤搞好關系還是兩說的事。
送完了賀獨唱,徐大江又跟陳校長談了談賀獨唱之前的表態,倒是讓陳遠志推進留學生院補助改革的底氣又增加了幾分。
雖然到了他們的位置上,并不會太相信那些口頭的承諾。但陳遠志覺得這些安排學校還是占了道理的。
而且這是個好機會,不但能減輕其他研究生的怨氣,而且能讓國際生內部產生分化。
參與罷課的學生,保留學籍但施加懲戒,順便趁這個機會推進留學生補助整體性削減,起碼能把一部分反彈跟埋怨推到那些鬧事的學生上。而且從心理學上說有比較就有幸福感。
絕大部分留學生起碼還能保留一半的福利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