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喬澤嗎”
“當然,他是一位很有名的華夏數學家,跟他所取得的成就相比,人們更驚詫于他的年輕,也對他的未來充滿憧憬。”
“好吧,現在他給我寫了一封信,邀請我去華夏加入他的研究。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他回信,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毫無疑問,這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重要且令人興奮的機會。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不如先問問自己,他邀請你去做的項目是否符合你的興趣能否達到你的個人職業目標他對你有哪些承諾
也許報酬跟福利并不是你的首選,但伴隨研究而來的學術聲望是否會讓你心動你又是否能適應華夏的團隊跟工作環境雖然我不能代替你做決定,但當你對這些問題有了答案,我想你就已經有了正確的選擇。”
看著40給他的回復,洛特杜根覺得這玩意不如豆豆是有原因的。
不能說它的建議不對,但情感上明顯不如豆豆充沛。
愛屋及烏之下,洛特杜根專門看過豆豆在網上回復網友的文字集錦。
雖然豆豆的主要活動范圍是在華夏互聯網,微博、懂乎這種地方,但其實打開推特,也到處都是。
幾乎每天都有人將這些搬運到推特上,還貼心的翻譯成了英文。
從那些回復很容易就能感覺到,豆豆的回復是有溫度的,就像真有獨立人格一般。不像40,絕大多數回復,如果細品的話都帶著股子機器特有的冷漠感。
深夜研究過無數次喬澤論文的洛特杜根認為,這代表著兩者的底層驅動邏輯不同。
在心底嘆了口氣后,洛特杜根在對話框內再次輸入。
“雖然我很感興趣,但大概還是要先拒絕這個邀請。幫我寫一封回信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我該以什么身份來寫這封信呢”
“這個不需要你管,我會改的。”
“尊敬的喬澤先生,對于您在超螺旋代數和超越幾何學領域的卓越研究和成就,我深感欽佩。
你的邀請也讓我備感榮幸,但同時也讓我深陷矛盾之中。你在超螺旋代數和超越幾何學的深厚造詣遠超我所能及,這讓我思考起我能否在這個領域為你足夠的支持和合作”
很快幫助洛特杜根生成了一封大概數百字的信件。拒絕的言辭很委婉,但沒有太多實質性的內容。
不過用來當底稿還是很不錯的。
洛特杜根干脆再此基礎上修改了一通。
并在信件的末尾加上了一部分內容。
“另外,我決定讓我的學生們從今天開始將中文列入必修的范疇,這樣等到未來某天,當你受邀來普林斯頓做報告的時候,就能跟一部分你的同齡人用你的母語無礙交流了。
站在我的國度立場上,大概不能甚至不希望你全贏。但站在你的朋友立場上,我希望這能讓你感覺到沒有輸給我們。好吧,讓那該死的勝負欲見鬼吧,喬教授,其實你已經贏了很多次,在我這個老人家離世之前,讓也我贏一、兩次吧。
希望模型的風波能早日過去,我們能再次會晤。相信我,那個時候我將帶著滿滿的碩果去向你炫耀我跟我的學生們在n體問題上的突破。雖然這榮光也有你的貢獻。”
把信修改完之后,洛特杜根發了出去,然后立刻在群組里直接通知了他所有的學生。
“各位,暫停你們手中的工作,都來我的辦公室吧。我們需要開個很重要的會議。”
其實他早有這個打算了。
他的n體問題研究,用了喬澤給出的數學工具,繼續深入的研究下去,中文也將成為重要工具之一。因為華夏近期一系列的動作已經展現出學術覺醒的傾向。
比如喬澤的博士論文暫時沒有英文版,并且直接發表在了其研究所發行的新期刊上。現在西方的主流譯文,都有好幾個版本,每個都能讓人看得云里霧里。
未來這種情況隨著喬代數幾何重要性開始凸顯,只會越來越嚴重。
這跟華夏學習理工的必須要學習英語是一個道理。
任何方向想要做推進性研究,首先起碼能看得懂最新,最先進的論文吧
這次正好是個契機。
他打算從研究經費里撥出一部分請一位專業的漢語老師來給大家上課,每周五節課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據說兩千個字已經能覆蓋百分之九十八的常用文案材料。
年輕人學起來大概、應該、可能不難吧。畢竟華夏來的留學生,大都英語是能過關的,他的學生又不蠢。趁年輕時多掌握一門語言終究是好的。
如果效果的好的話,未來還能在整個學院開始推廣。
洛特杜根如此想著。
對于喬澤來說,洛特杜根的回復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