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多研究社科類的專家而言,這絕對屬于極好的素材,水幾篇論文說不定還能上頂刊。
比如人工智能的資本博弈論。
這又涉及到一個問題,人工智能是否有“臉”的概念。
或者引申得更明白些,人工智能是否真的理解人類在法律之外的道德底線跟行為準則。
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
這次事件帶給學術界最大的震撼還是一個心態問題。
又或者學術自信的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說,華夏學術界太多人骨子里是不自信的。
具體表現就是,論文能發表在國外知名期刊上,就能拿到更多獎勵。如果能拿到國際大獎,往往比拿到國內的獎項更被認可。
這其中或許有歷史跟現實諸多復雜因素,但說白了,終究是對國內評價體系的認可度并不高。
包括徐大江都極為希望喬澤能拿到克拉福德、諾貝爾、菲爾茲等等這項獎項,來奠定西林數學學派的地位。
誰想到喬澤壓根不按常理出牌,大家只是希望他刷新一下獲獎者最小年紀,這年輕人直接上來就把老桌子掀了,直接上新桌子。
這次著實是把一票人都整不會了。
喬澤自然科學獎如果真成功了,意味著目前華夏學術界一系列評價體系都要改寫。
包括今年西林數學研究所剛剛創辦發行的數理新發現,評級都得往上升。
不止是因為這則學術界季刊已經有了不少高質量的文章,更因為運營期刊的數學研究所還同時運營著在未來也許能跟諾貝爾獎比肩的科學獎。
一份學術期刊的價值跟地位,本就是綜合考量的結果。
還有些人則因為這一系列事情,陷入茫然。
那種精神世界遭受嚴重沖擊后的失落感,根本無法如同用語言來形容。
外界幾乎能用亂成一片來形容的時候,西林數研所的小院里依然保持著平靜,或者說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比如呂北此時就坐在安保室里,盯著沒什么動靜的內部街道,腦子里想著一堆有的沒的。
小院里四具機器人身體,也懶洋洋的在角落里呆著,甚至懶得動動輪子到處滾滾。
二樓的辦公室里,幾個人或是對著屏幕皺眉苦思,或是拿著筆在稿紙上寫寫畫畫。
畢竟不管豆豆弄到了多少錢,都跟他們沒什么直接關系,尤其是對于二樓里那些博士生來說,現在畢業才是最重要的。以博士后的身份先到流動站報個道,然后憑借臉熟再來數研所廝混段時間,等有位置了直接調進來才是正理。
至于什么學術中心,跟諾獎比肩這種話題
對于在這棟樓里的人來說這壓根不需要去爭論什么。
他們是見識過喬澤有多神奇的,自然毫不懷疑喬澤自然科學獎能把諾獎完完全全的比下去。
什么普林斯頓、伯克利、朱西厄未來終究都是要被西林數研所踩在腳下的。
這不是盲目自信,而是一系列研究的內容證明了,每天把自己鎖在三樓那人,有著將整個學科發展向前推動的實力。
至于樓上那個人每天到底在干些什么,沒人問,也沒人關心。
不是不好奇,而是真的不想再自取其辱。
就連五百米外那棟樓里專門研究喬代數幾何那些教授們都來的越來越少了,必然不是因為不想跟整套理論的發明者溝通。
套用所長李建高的話說“現在喬澤研究的內容,全世界能弄懂的應該不超過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