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我也一樣,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叛徒,除非他本人就是叛徒的一員。”
老愛德華笑了笑,他舉起手邊的酒杯對矮人元帥舉了舉,說
“那就祝您的戰爭一帆風順,如果它真的打的起來的話。”
“嗯”
這句話讓元帥眨了眨眼睛,他反問到
“你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嗎”
“哎呀,老狗的耳朵總是比較靈,這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我也是從遙遠的白崖那邊聽說了一些趣聞正打算分享給您。”
狼毒大公擺了擺手,如老頭子們分享秘密一樣。
他一邊嚼著沾滿了番茄汁的面包,一邊神神秘秘的說
“據我所知,就在數天前,一支環之塔麾下的靈能獵手被調動”
“他們已經死了。”
洛倫元帥面無表情的說
“你的同胞,血鷲的最后殘黨用一場干脆利落的午夜突擊殺戮了他們,整整600顆人頭被堆在特蘭西亞的邊境,還寫上了血債血償的宣戰語。”
“嗯”
老愛德華的表情微變。
以他的估算,被重創到距離滅族只剩一步之遙的血鷲氏族應該沒有這能力做出這種事,不過狼毒大公卻表現的風輕云淡,擺著手說
“我們吸血鬼做事就是這樣的,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總是報仇不過夜,看來血鷲氏族又有了真正的領袖,真是讓人遺憾。”
洛倫元帥盯著老愛德華那佯做鎮定的表情,他沉默了幾秒,突然說
“我有確切的消息,荊棘女大公夏妮夫人和她的隨從也參與了那場屠戮。”
“啪”
老愛德華手里的酒杯被瞬間整個捏碎,他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在滅亡邊緣徘徊的血鷲殘黨無所謂了。
但偏居在諾德托夫王國,勢力很大的荊棘氏族也牽扯進來,這事情就不太妙了,狼毒氏族和荊棘氏族從來都不是朋友,這讓他立刻嗅到了一股針對他而來的惡意。
長達一千年的種族內斗早已讓老愛德華這樣的古老者感覺到無聊且厭煩,但最糟糕的是,這就像是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詛咒游戲。
背叛、聯合、出賣與絞殺,這是吸血鬼氏族之間的永恒旋律。
真是太踏馬煩了
啊,仁慈的午夜之母啊,您為什么不降下一道閃電把那些討厭的混蛋同胞全部劈死,只留下我們狼毒氏族行走于黑夜之中宣揚您的威嚴呢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老愛德華拿出手帕擦拭著手指上的酒水。
他不再笑,而是興趣缺缺的將自己的消息說了出來,失去裝神弄鬼興趣的他直白的說道
“那支靈能獵手部隊的調動并非出自環之塔高層的命令,那是塑能大師的私自決定,唔,或許該叫他前塑能大師,因為就在他們出發的第二天,環之塔就封鎖了白崖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