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幸虧我們提前動手,否則還真要和一些同行競爭這要命的差事呢。”
這個狡猾的老東西心里和明鏡一樣。
他已經感知到了不安的威脅,然而作為斯涅戈夫家族重金培養的盜墓賊團伙,他們無法拒絕來自斯涅戈夫教父的命令。
混亂的大背景下,這些沒有根基的人根本沒有能選擇命運的權力,只能隨波逐流。
“然而,那任務委托要求我們拿武器和戰鎧也就算了,為什么連初代伯爵的尸骨甚至是他的幾頭愛犬的骨灰也要一起帶走呢”
老盜墓賊還有個疑惑無法得到解答。
他看著旁邊的箱子里擺放的那被妥善安置的骸骨和幾袋骨灰,比起瓦姆斬首者和這套伯爵戰鎧,初代伯爵的遺骨才是這一次行動的重中之重。
老喬爾無法理解盜賊公會的奇怪命令,對于盜墓賊們來說,他們只求財不太會帶走尸骨這種不吉利的東西。
“首領,夜宵做好了。”
粗壯的聲音從帳篷外響起,一個臉上有奇怪紋身的大個子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將肉湯遞給老喬爾。
但他的眼神卻在那武器箱里的瓦姆斬首者上停留。
這個粗壯的大個子似乎幻想到自己手持這把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橫行戰場的無敵場面
“嘿,別想了。”
老喬爾注意到了手下的渴望與貪婪,他不屑的說
“瓦姆斬首者的斧刃之下倒斃的生靈比你這輩子見過的人都多,這把來自蠻人的傳說之物已沾染了太多殺戮氣息。
連它本身都變成了一把兇兵。
你當然可以隨便握著它砍殺,但只有那些不懼死亡甚至用于擁抱死亡,并將其視作一種榮耀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它的下一任主人。
知道為什么西柯麥爾家族的歷代家主都要把這武器放在先祖陵墓里,哪怕西柯城被攻破時也沒有拿它出來嗎
他們很清楚,他們操縱不了這樣的殺戮之物
你也不行。”
“我覺得我可以我也殺過人,不止一個。”
那腦大脖子粗的下屬梗著脖子回了句,只得到了老喬爾的鄙夷。
好勇斗狠的私下斗毆和真正的戰場殺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只有蠢貨們才會以為手上沾血就可以成為勇猛的戰士。
但他并不打算阻止自己愚蠢下屬的幻想。
打破他人愚蠢夢想這種事是會遭人恨的,就讓這蠢貨繼續沉浸在自己不切實際的野心中甘愿成為他麾下的炮灰吧。
嘿,這個殘酷的世界還真是有意思。
老喬爾如此想著,拿起木勺準備享用自己的宵夜,但在將肉湯送入嘴中的那一瞬,喬爾突然動了動鼻子。
“這湯有問題里面下了毒是荊棘氏族的麻痹之吻艸有人摸進來了抄家伙”
老盜墓賊跳起來把手里的肉湯砸在地上,拔出腰間的蛇形短劍就要沖出去,而他身旁那個粗脖子的家伙似乎感覺到了好機會,伸手就要去拿瓦姆斬首者。
他似乎打算從今夜開始自己的“傳奇生涯”。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碰到傳說之斧的手柄,一把骨質的豺狼人短刀就破影而出,帶著狠辣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扎進了他粗壯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