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肉大人啊,瘟牙閣下死的那叫一個慘啊那些該死的特蘭西亞騎士不但殺了它,還把它的腦袋當成戰利品懸掛在了他們的營地之上,用來威懾當地那些還在反抗人類暴政的豺狼人同胞。
我是拼了命才逃了出來,給您前來報信
那些人類該死啊
您快盡發大軍前去剿滅他們啊。”
污穢沼澤的瘟毒鎮里,穿著一身破破爛爛很有“戰損風”皮甲的霍格正趴在一臉怒容的撕肉術士眼前。瘦小的豺狼人酋長這會鼻青臉腫,身上還殘留著尚未愈合的傷口,沾滿血污的護甲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連嘴巴和脖子都有腫起的傷痕,每說一句話都會讓它疼的全身抖動。
雖然這里面肯定有夸張的成分,但撕肉能感覺到這家伙在對自己匯報戰果時心中涌動的恐懼。
那是做不得假的情緒,足以證明之前在特蘭西亞邊境上發生的一切并非杜撰。
它派出去襲擊特蘭西亞兵工廠和軍營的人確實遭遇了不測。
“你到底是怎么帶的路”
撕肉這會心中又憤怒又無奈,它大罵道
“不是讓你們不要越過特蘭西亞邊境去挑釁金雀花王國的軍隊嗎為什么走著走著會繞到馬洛鎮那邊你們應該沿著走私者林地一路向北才對
說
是不是伱在其中搞的鬼”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
霍格尖叫著把頭埋低,透露出一個畏懼和慫。
它顫抖著把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通,但撕肉并沒有立刻回應也沒有立刻相信,而是帶著陰冷氣息在原地等待。
霍格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據它自己說,它還在戰場上消耗掉了它所有的親衛,救回了一頭瘟毒術士,那被學生黨砍掉了一只手和一條腿的倒霉蛋這會就在瘟毒塔的下層接受“治療”呢。
好幾分鐘之后,一個全身是血剛做完“手術”的豺狼人術士快步走來,在撕肉耳邊低聲說到
“詢問過齙爪了,它把全過程都描述了一遍,和這個殘廢賤種說的一樣,本來它們嚴格按照您的指示通過走私者林地,但卻遭遇了吸血鬼的法師塔。
這些血爪的蠢貨不認識吸血鬼那種法師塔,但瘟牙知道厲害便主動選擇了走小路,很符合它謹慎的性格,結果就是這過于穩重的選擇讓他們不幸遭遇了金雀花王國的巡邏隊。
戰斗打響之后就演變成了一場爛戰。
瘟牙最后釋放了冥府契咒,馬洛鎮附近的死者會不斷被喚醒直到所有的死者都被消滅干凈才會停息,以十年戰爭中在那附近戰死的人的數量來估算,它們這一趟也不算毫無收獲。
那個不斷運轉的儀式會吸引開拓軍團的精力,如果金雀花人不能在兩個月里根除影響,黑災大軍到來時哪里就會再次成為我們的兵源地”
“這算是個屁的勝利不但沒有達到原本的目的還給我們招惹了更多關注它確實對黑災有利,但對我們是個威脅真是愚蠢瘟牙該死
死得好”
得知了真相的撕肉都快被氣瘋了。
眼下這個局面是它無法忍受的,它們在瘟毒鎮可是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現在不但沒有擊退附近的特蘭西亞人,反而讓西蘭人也注意到了它們。
這對瘟毒氏族來說可是最壞的情況。
然而,事已至此,它也沒辦法再苛求更多。
雖然確實可以把霍格在這里弄死來出口氣,但對于撕肉這樣狡猾的術士而言,每一塊爛肉都有用處,更何況霍格這個足夠機靈也足夠倒霉的家伙呢
它揮了揮爪子,讓負責救治齙爪的豺狼人術士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送去構造塔交給瘸爪“廢物利用”,又用冰冷銳利的眼神盯著霍格。
血爪酋長被嚇得在地面上縮成一團。
霍格的體型本就要比正常的豺狼人小很多,更不用說和更健壯的黑暗山脈豺狼人相比,它這副不堪入目的丑態讓撕肉很快對它失去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