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盯著墨菲和安德烈,直到這一刻,墨菲才感知到眼前這女人的氣息在提升。
這居然是個黃金階的海盜大副
但她的氣息很奇怪,墨菲接觸過黃金階不止一次,眼前這位女士的力量特征并不屬于真正的黃金階,這更像是一種“奇怪的偽裝”。
“我們選擇了巴布羅胡安加西亞成為我們的船長,我們將喬凡尼的古老姓氏和掠奪之血贈予了他,不是這個姓氏讓他尊貴,而是他拯救并榮耀了這個姓氏
我們毫無疑問選擇了我的摯愛成為血懼的第二任大公
我們將所有的忠誠都奉獻于他
血懼唯一的大公就坐在你們面前,你們卻羞辱了他。
兩位
兩位年輕的吸血鬼,兩位年輕的同胞
你們以為你們在和誰說話呢”
她語氣調侃的問了句,而飽飲了酒水的海盜船長吹著不正經的口哨,伸手拍了拍自己大副那豐腴到讓他恨不得死在上面的臀部,他回頭帶著一種怪異的語氣安撫道
“唔,我親愛的克萊爾,我的摯愛,別和一群沒長大的旱鴨子們斗氣,不值得,這會讓你完美的面容多長兩根皺紋,你知道的,我從不在意什么血懼大公什么氏族族長。
只是因為我的小寶貝想要回故鄉看一看,我才答應了那個無禮的帕英尊主加入這場實際上和我們毫無關系的戰爭里,是他許諾我們的艦隊可以在戰爭中大撈一筆。
我是做好劫掠的準備過來的,然而我只得到了一場該死的襲擊。
是的。
我是血懼大公
那是我擁有的所有身份里最不重要的一個,因為它是被賜予而非我用雙手贏來的,對于這種恩賜我向來嗤之以鼻,但它對你們而言似乎很重要。”
這個中年男人抬起頭,很有男性氣息的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盯著墨菲和安德烈,很隨意的甩著手讓那枚藏起來的,臟兮兮的大公印璽出現在兩人面前。
但這不正經的家伙特意把印璽戴在中指上,讓他暴露出印璽的動作就像是赤裸裸的嘲諷。
安德烈立刻俯身致敬。
墨菲也低下頭,以標準的覲見禮節很克制的表達了對一位“放蕩不羈”的非正常血族大公的尊重。
他并不如安德烈的動作那么夸張,但作為血鷲氏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和家族的真正核心,他有這個傲慢的資本。
而看到兩個氏族的使者彎腰行禮,巴布羅和克萊爾對視一眼,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瞧啊,千年血族的傳統塑造了他們卻也束縛了他們,面對傲慢的吸血鬼時,只需要玩弄規矩就能讓他們乖乖低頭。
對于視規矩為無物的海盜們來說,這種新奇的體驗可太棒啦。
雖然兩人對于所謂回歸正統毫無興趣,但如果這只是一場游戲,那么從現在開始,他們似乎才掌握了這個游戲的“真正玩法”。
“我說得了吧,兩位,如果這是一場表演那么到這里就該結束了。就如翠絲曾告訴我,你手握大公印璽不代表你就真成了一名吸血鬼領袖,我們此時表達的尊重是對那枚印璽所代表的過去與傳承,這份尊重并非是給你們兩的。”
就在兩個海盜得意時,墨菲幽幽的聲音就在兩人耳邊響起。
吸血鬼領主拄著杖劍直起腰桿,身旁的安德烈也再度露出了那種稍帶鄙夷的冷漠,很顯然,如墨菲所說,剛才那個鞠躬只是對血懼氏族的尊重,并非是給予這兩個離經叛道的海盜的認可。
巴布羅和卡萊爾的心理活動根本瞞不過墨菲,在進入屋子時,欲望之能就已經在全力運作了,這玩意要聽到兩個海盜的心聲可太簡單了。
于是墨菲開口說
“一個被驅逐出祖地200年的流亡者,一個被選為大公卻對自家歷史了解不多的局外人,你們當然可以肆意表現自己對其他氏族的毫無敬意,但你們先拿到血鷲和荊棘的尊重,就得自己想辦法。
用你的話說,用雙手贏回你們在午夜之下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