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船長被困在山谷中一直沒有突圍其實也并不算擺爛,他和他麾下的海盜吸血鬼們已經總結出了這些奇怪的鼠人來襲的規律并以此做出針對性的防備,而且還因為整個山谷的戰爭迷霧層層累積導致沒有陽光灑下,讓這群吸血鬼海盜的戰斗力并沒有因為時間推移而減弱。
他們看起來被揍得很慘,但因為普遍很狡猾而且貪婪之心并未被滿足,讓他們的減員實際上并不多。
在又一個黃昏將至時,那些懶散的家伙們提前跳入了被加固的壕溝中,墨菲發現他們在壕溝里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放下一枚奇怪的圣徽,那絕對不是什么好玩意
因為它散發著相當污穢的氣息,靠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惡心的魚腥味。
墨菲并不知道海盜們是從哪搞來這種污穢圣徽的,但他們“以毒攻毒”的戰術毫無疑問很有用,有這些圣徽埋在壕溝里,那些在地下穿行的大量鼠人們就像是被怪異的氣息沖擊,讓它們無法靠近這里,自然也無法采取惡毒的鉆地攻勢。
它們只能在距離壕溝陣地數百米外沖出地下,又毫無章法的以豬突猛進的姿態向前沖擊,然后就像是嘈雜的黑色潮水撞上槍火編織的不潰礁石。
吸血鬼海盜們叫罵著大海上的污言穢語,什么旱鴨子什么艙底鼠,還有的喝得醉醺醺的大罵著自己要和這些鼠人的直系女性親屬發生某些親密關系,因為其臟話描述過于活靈活現,以至于讓墨菲不得不感慨這些海盜們的口味真t重。
不過他們槍法很好。
并非吹噓,這些家伙射出的每一顆子彈都能帶走一頭鼠人的小命,其精準度已經直逼血鷲氏族的午夜獵手們,他們還在高處架設了幾門小口徑艦炮,每次開火都能在鼠人的沖鋒陣地中拉出惡心的血肉爛泥。
這種致命精準來自于血懼氏族的罪裔之血的加成,畢竟從古老的時代開始,血懼氏族就以盛產午夜之下最致命的獵手聞名大陸,他們和荊棘氏族正好是一近一遠兩個極端,而且兩個氏族從一誕生開始就非常不對付。
此時多日的纏斗讓這些吸血鬼海盜們積攢了太多對抗鼠人的經驗,每當沖鋒的大老鼠們沖破槍火炮彈編織的死亡之網靠近時,就會有老海狗喊著號子將炸藥桶丟出來,隨后由血懼神槍手在安全距離上開槍引爆。
巨大的火焰騰起,往往能將一片區域中的鼠人盡數炸死,還能讓火光四濺,給這些體毛過多的畜生帶來燃燒的持續痛苦。
它們似乎也會畏懼聲響,因此每次火藥桶的爆炸都會驚退那些沖鋒鼠人,而它們尖叫著潰退時總能讓陣地上的吸血鬼海盜扯著嗓子發出嘎嘎嘎的大笑聲。
這些老海狗的士氣似乎完全取決于敵人的反應。
敵人越是脆弱,他們的士氣越是高昂,還真是傳說中只能打打順風仗的一群家伙。
“那些圣徽”
墨菲本想加入戰斗,但他很快就發現血懼氏族的陣地非常穩固,那些狡猾的老海狗們在陸地上的戰斗力并不差,他們是吸血鬼自然耐力十足,可以這么互相攻防和這些老鼠一直打到午夜時分。
于是吸血鬼領主站在海盜堡壘的高處,一邊觀察下方戰場,一邊回頭對穩坐釣魚臺的巴布羅問到
“你們不會在迷霧海的放逐中信仰了什么奇怪的邪神宗教吧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那么多邪神圣徽如果你們真的變成了邪教徒,我就不得不請示帕英尊主對你們進行一次人道毀滅了。”
“伱可不敢亂說話,墨菲領主,我們是可悲的信仰絕緣體吸血鬼,哪有什么邪神愿意接納我們呀
你看到的是波濤魚人們的大袞圣徽,每次和那些蠢貨們大戰一場后總會找到很多這種玩意,哪怕是菜鳥海盜也知道魚人們的神是真正的邪神,除非在大海上真正走投無路,否則不會有人對著它跪拜的。”
巴布羅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平時怎么樣都行,但現在在戰場上,他得保持血腥船長的冷酷威嚴,因此這個問題是克萊爾大副回答的。
拄著腰間海盜劍的克萊爾低聲對兩位不屬于大海規矩的客人解釋到
“我們曾經也會銷毀這些圣徽,但很快我們就發現,這些邪神圣徽其實也有自己的用處。魚人們的邪神大袞是個貪婪暴躁之輩,它很蠢,而且將其圣徽所在之地視作自己在人間的領地,不允許自己的領地中出現魚人之外的其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