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覺得這可能是特蘭西亞人遺留之物,在麻痹中腦子一抽便彎下腰試圖那把東西撿起來。
“別動它”
哈斯督軍的呵斥來的很及時,但眩暈中的豺狼人反應慢了一點,在接觸到那鐵片的瞬間,一團刺眼的火光就在原地炸開,隨后便有痛苦的嗚咽在硝煙中響起。
那種小個頭的爆炸物顯然沒辦法炸死一個身強體壯的豺狼人蠻兵,但它的五指被整個炸開,惡毒的蝴蝶雷把它從一個厲害的戰士變成了一個連武器都拿不了的殘廢。
這一切都發生在間隙之中,快到旁邊人甚至來不及幫忙,捂著手的蠻兵痛苦的躺在地上,一名狩獵祭司上前為它治療。
許格森冷眼旁觀這一幕。
這場爆炸和其杰出的成果讓它意識到了這些被灑在沼澤各處的惡毒玩意并非為了制造出死亡,特蘭西亞人專門搞出了這種無法致死但便于生產的東西,就是為了讓豺狼人的傷員與殘疾增多,好拖累它們的后勤順便狠狠打擊它們的士氣。
當知道要在一個隨便什么東西都能至你于死地,就算撿一條命也要面臨殘疾風險的地方戰斗時,即便是狂野的豺狼人也會感覺到亞歷山大,而戰爭這種事,壓力過大往往是走向死亡的第一步。
面對蝴蝶雷這種非對稱作戰的惡毒武器讓許格森意識到了它接下來要面對的戰爭有多么兇險。
這種強度已經遠遠超過了荒蕪山周邊的坑道戰,而如果再往深處想想,如果特蘭西亞人在之前證明了坑道作戰的可行性,那么在污穢沼澤中他們肯定也會推進類似的戰略。
沒準現在自己腳下就藏著一個坑道,而特蘭西亞的偵察兵正躲在其中收集著需要的一切信息。
一想到這里,許格森心中的煩躁便更上一層。
一直到退出污穢沼澤的范圍后,神選者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旁邊的哈斯督軍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它在過去幾十年的戰爭經驗中搜腸刮肚卻也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眼前這種戰斗方式是它之前沒有遇到過的,它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命令狗頭人們沖進沼澤去“人肉排雷”。
好吧,這種辦法沒準有效,反正狗頭人的數量那么多,死多少也不會影響到它們的繁衍。
但問題就在于,想要用狗頭人“喂飽”這座饑餓的沼澤,哈斯督軍估計要把目前依附于豺狼人的所有狗頭人全送進去三分之二,最少可狗頭人向來是黑災的重要基層力量,如果狗頭人都死了,僅靠豺狼人沒辦法頂著巨大傷亡繼續前進的。
“召集狩獵祭司派出蠻兵去巴風特大地宮抓一些祭品回來。”
幾分鐘之后,許格森開口說
“我們要在這里舉行一場狩獵獻祭,既然阿瓦隆以卑劣的方式強化了特蘭西亞人的沼澤,那么這場神靈的對抗也得我們的神下場了,狩獵之主有狩獵的神職,祂若降下祝福必然能幫助我們的戰士在這危險的沼澤中來去自由。”
“但但我們的神還尚未誕生呢。”
哈斯督軍小聲說
“祭司們說,沉睡的神靈能給出的力量是有限的”
“這已經不是講客觀的時候了,祂必須給”
煩躁的許格森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