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斷的射擊等到那些狗頭人靠近后便由投擲專精的兄弟們丟出爆炸物。
手雷炸響,燃燒瓶亂舞在地面上拉出火線,但狂暴的豺狼人和狗頭人卻不知畏懼的撕裂火光繼續向前。
那些家伙身上都被點燃,痛苦讓它們更加瘋狂,再搭配周遭那布滿尸體的大地讓這一幕猶如噩夢中的景象,也讓抓著沖鋒號的土豆爹愣了半晌。
他一個搞了大半輩子音樂的藝術家哪見過這種場面啊
其實別說是內心感性的他了,其他玩家此時的精神也是緊繃的,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死,但玩家在接受初次死亡并且逐漸習慣這個過程之前,對于生命逝去依然是抱有敬畏的。
用不太正經的話來說,任何事的第一次都是難忘且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畏懼的。
這一點被戰壕扛把子害群之馬敏銳的發現,他知道不能任由敵人的氣勢壓倒己方,便對身旁的土豆爹比了個眼神,但對方似乎沉浸在眼前的景象中難以自拔,讓害群之馬無奈之下只能狠錘了一下這藝術家。
后者被驚醒,看到害群之馬嚴厲的目光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職責,頓時手忙腳亂的將沖鋒號放在嘴邊,沒有立刻吹響而是稍微醞釀了幾秒,下一瞬,熟悉的刺耳旋律在戰壕中響起。
嘿,你還別說,不愧是正兒八經的音樂家,人家吹這段旋律的感覺就是和那些野路子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具體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在聽到這旋律之后,玩家們感覺身體里一下子充滿了力量,那股被敵人帶來的震懾與壓迫瞬間驅散的同時,還給自己上了個激怒bu。
最離譜的是,這不是錯覺
“臥槽你這還沒轉職呢,這怎么號子一吹就能給人上bu啊”
旁邊的鷹仔人都傻了。
他看著自己人物界面上跳動的兩個bu,對一臉懵逼的土豆爹豎起大拇指說
“我算知道了,您這是先天吟游詩人圣體啊好好干,以后咱們的吟游大爹就靠你啦,不過這種事肯定有訣竅吧,能不能”
“能你妹啊兄弟們都沖了,快跟上”
還在嘰嘰歪歪的鷹仔被害群之馬踹了一腳,立刻抓起槍爬出戰壕,跟著其他玩家們嗷嗷叫著發起了反沖鋒,一輪白刃戰就將沖過來的狗頭人盡數殺死,當然也有倒霉鬼被豺狼人砍翻在地。
“我只是習慣于把自己的感情注入到音樂之中,這不就是搞音樂的人的基礎素養嗎”
土豆爹看著手中的沖鋒號低聲嘟囔了一句。
他就像是發現了自己音樂道路的新延伸一樣,更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大孩子,頗為躍躍欲試的打算用這小號再來點新花樣,不過抬起頭就看到沖出去的玩家們正在被狗頭人和豺狼人壓回來。
顯然不管是在力量、技巧還是裝備方面,純萌新們和野蠻豺狼人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眼下情況焦急,土豆爹用小號這種樂器也沒辦法玩出太多花來,他腦海中思緒亂舞靠著感覺找到了最適合眼下這種情況的旋律,醞釀感情之后便用小號吹出了那道所有國人都會唱的旋律。
“臥槽,他怎么吹起國歌了”
正在被三個狗頭人圍攻的害群之馬這一瞬有些破防,他大喊到
“這聲音都出來了,咱們要是這會被打退了可就是罪人了,兄弟們,聽我命令準備嗑藥”
“艸,這曲子給加了七個bu”
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的鷹仔尖叫道
“這老哥的內心感情是有多充沛啊我服啦,我覺得我以后成為不了他這樣的父親”
“閉嘴,喝藥”
害群之馬一聲令下,還活著的兄弟們紛紛拔出了原始版本的決勝酒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