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我……我……”
面對李勇的大聲質問,詹氏一時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心里同時有些驚訝,她這位夫君可從來沒在自己面前顯露出如此兇神惡煞的一面。
雖然在房事上喜歡玩些花樣,也有過故意扮奸惡的時候,但那個完全可以看出來是演的,而現在卻顯然是真的。
李勇見她說不出話,便又轉過頭,一邊用力揪著劉海升的辮子,讓他繼續哀嚎,一邊憤憤然問道:“你這混賬東西,到底是何許人,又是何時與這賤婦勾搭上的?”
“我……我叫劉海升,是……是她先勾引我的,不關我的事啊……”
在試圖掙扎卻發現對方的力氣有些不對勁后,劉海升慢慢開始認清現實準備服軟了。
他是真怕李勇萬一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去哪里找來把刀給他這么來一下,他就小命不保了。
他還年輕,還不想這么早就告別這個世界呢。
不過原本打算把自己家世一并爆出來,但臨到關頭卻又改了口,實在是這要是說出來,也是丟了父親和家里的臉,還不一定就能夠震懾住對方。
當然,也是因為他暫時還抱有僥幸,認為不會將他父親牽扯進來。
只要自己服軟,再將事情都推到詹氏的頭上,讓李勇的怒火也都轉移到女人頭上去,也能減輕不少他的罪責。
等李勇情緒稍微緩過來,他再報上家門可能更好一些。
詹氏在一旁聞言,頓時氣急,她沒想到劉海升這么無恥,都還沒怎么樣呢,就先跟自己開始切割了——她自然忽略了劉海升臉都被打腫了、頭發還被李勇揪著的事實,于是立刻沖著李勇辯解道:“相公,不是這樣的!是……奴家只是一時糊涂,受了他的蒙騙……相公可千萬要明察啊!”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和奸夫的“情分”了,何況也是對方先不講情面的。
劉海升這邊又瞪起眼睛怒道:“你這賤婦,分明是你不守婦道……”
詹氏到底也是怕對方的身份背景,不敢再聲辯什么,只用哀求的眼神望著李勇,希望他能夠念及“夫妻”多年的情分,對自己寬宏一些。
李勇可懶得去搞什么破鏡重圓的戲碼,冷笑著打斷他們的互相指責,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誰先、誰主動都不重要了。此事還是交予官府去判定吧……”
“不!不要啊,夫君……”
詹氏一聽臉色大變,立刻跪倒在李勇身前,抱住了他一條大腿苦苦求饒。
在她看來,被丈夫發現這種事情,頂多也就是被休了回娘家去。
而且那也是最壞的情況,她知道自己這丈夫其實心軟、講情分的,他們到底這么多年的夫妻了,只要她之后能夠多點兒耐心,說不定能夠打動他,讓事情出現轉機。
可要是報到了官府那里,那就不一樣了。
首先這個事情曝光出去,她的名聲肯定就臭了,而且進了衙門里,怎么也要掉一層皮,那邊的人可不會因為她是個女子就對她網開一面。
她可是沒少聽劉海升把衙門里的一些事情當成閑談,當時聽個新奇,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