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站起身,秦浩趕緊拉住。
“父親、母親,此事已成定局,不可挽回,而且官家這么做是為了保住東昌侯府,你們想想邕王是什么德行,他若是繼位,會善罷甘休嗎”
秦柳氏跟秦俊業聞言不由神情暗澹,是啊,一旦邕王繼位,他就是官家了,勛貴跟文臣不一樣,刑不上大夫那是針對讀書人的,勛貴不在其列,想要整治東昌侯府太容易了。
秦浩見二人憂心忡忡,于是安慰道“其實倒也不用如此擔憂,我朝乃是官家與士大夫共天下,官家也不能一意孤行,而且看邕王這個面相,也不像是長命百歲的,說不定他的命格壓根就撐不起這潑天的富貴”
秦柳氏跟秦俊業也只當兒子是在寬他們的心,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好處去想了。
“何時出發”秦俊業嘆了口氣問。
秦浩搖搖頭“等旨意下來吧,現在還不清楚。”
說著秦浩又想起一件事來,沖秦柳氏一躬身“母親,還有件事情,離開之前還請母親替我辦好。”
秦柳氏疑惑地問“何事”
秦浩道“此去不知經年,還請母親替孩兒去余府求親。”
秦柳氏一聽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娶媳婦,頓時沒好氣道“只怕是如今咱們落難,別人躲咱們還來不及呢”
“若是如此,那便是孩兒與嫣然姑娘沒有緣分,等孩兒建功立業回來,再另行娶妻便是。”秦浩也想看看,余府究竟是個什么態度,若是不能共患難,這親不結也罷。
秦柳氏暗自搖頭,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建功立業,能把命保住,全須全尾地回來就不錯了
“好,母親便厚著這張老臉去給你問。”
秦俊業也接受了這個現實,對秦浩道“家中的府兵你便帶走一部分吧,扶桑那等兇山惡水之地,多些自己人在身邊總是好的。”
秦浩也沒有反對,實際上他對宋朝的軍隊也沒什么信心,宋朝的軍隊對外基本無勝紀,對內也是一塌湖涂,就連方臘這種小角色都能鬧得宋朝雞犬不寧,著實是拉胯到家了。
侯府的府兵戰斗力從扣留邕王妃事件來看,戰斗素養還是不錯的,有這樣一批骨干在,練出一支強軍也不是不可能。
秦浩站在一眾府兵面前不動聲色地說道“扶桑途路遙遠,乃是蠻荒之地,或許此去就再也無法活著回到大宋,有想要退出的,現在還來得及。”
沒有人動搖,崔直拱手道“吾等愿追隨小侯爺鞍前馬后”
隨后一眾五十名府兵齊聲高喊愿為小侯爺赴湯蹈火。
秦浩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好,既然你們都不怕死,在這里我也給你們一個承諾,此后大家便是同袍手足,每有戰事,我必沖殺在前,絕不拋棄任何一位手足,若是戰死,侯府必定為其善后,父母妻兒,終生由侯府贍養。”
“此外,在場所有人,去賬房領五十兩安家費,記住,這筆錢不是給你們拿去揮霍的,要用在父母妻兒身上,若是被我知道,誰拿去賭檔押妓,定不輕饒。”
“諾”
一眾府兵歡天喜地地去賬房領錢去了,五十兩啊,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秦柳氏雖然有些心疼,但是為了兒子的安危,她也豁出去了。
另外一邊,余府。
余嫣然正在自己閨房內繡手帕,忽然聽到貼身丫鬟著急忙慌的說道“小姐,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