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一些大名手下的武士開始想要自立門戶,有的成功擺脫了之前大名的桎梏,有的則是被大名擊殺,還有的直接篡位成功,扶桑開始真正進入混戰時代。
在這段時間里,秦浩也沒有只盯著扶桑這么一片島嶼,暹羅、爪哇、婆羅乃這些近海國家都是秦浩的目標。
相較于內陸城市已經被耕種得極其貧乏的土地,東南亞一代國家地廣人稀,且擁有得天獨厚的氣候優勢,各種香料、稻米產量極其豐富,當地土著不懂得耕種,也十分懶惰,很多香料稻米一直到爛在地里都沒有人采摘,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秦浩要做的就是組織一支艦隊將這些東西運回來,當然,秦浩本身沒有航海經驗,航海路線、季風時間等等都不清楚,最好的辦法是找那些海商合作。
作為目前宋朝唯一一支海上力量,再加上秦浩本身侯府嫡子以及四品宣威將軍的身份,海商們自然是巴結都還來不及。
而且有了自己的海上力量保護,海商們也不用在害怕遇到那些海盜,或者是當地土著領主的敲詐,也愿意跟秦浩進行合作。
在這些海商的幫助下,秦浩也參與了第一次遠洋航海,除了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場風暴之外,一切有驚無險,各地土著面對這樣一支擁有龐大武裝力量的艦隊,絲毫沒有不軌的想法,人家不搶你就不錯了。
第一次合作,僅僅只是到達暹羅泰國一帶,貨物實在是裝不下了,只能返航。
光是在真臘柬埔寨收獲的寶石、黃金就裝了滿滿三船,其他的都是裝的一些象牙、香料以及稻種。
一船接一船的物資運往汴京,趙宗全大喜,直接大手一揮又給秦浩升了官,雖然加封的是一個從三品的散官云麾將軍,不過好歹品級算是升上去了,而這次升官距離他離開汴京也僅僅只有一年時間。
在大宋朝堂,這樣的升官速度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同時在韓大相公等人的主持下,鑄幣改革也得以實行,新版銅幣跟舊版銅幣同時在市場上流通,不過由于新版銅幣更加精美,舊版銅幣在遼國這些地方的市值已經有所下降,更多舊版銅幣開始回流大宋。
趙宗全下令將一部分銅幣進行重新熔鑄,制作成新版銅幣重新流入市場。
而新版銀幣更是大受歡迎,大宗商品交易比之前要方便了不少。
在秦浩陸續從真臘運回大批黃金后,趙宗全已經動起了鑄造金幣的心思。
這次鑄幣改革的成功也讓趙宗全的威望大漲,之前那些觀望的勛貴開始逐漸倒向趙宗全,太后娘娘的勢力大減,跟趙宗全的關系也不如之前那樣融洽了。
剛剛步入冬季,顧偃開舊傷復發不治身亡,秦浩在收到趙宗全的詔書后,也從扶桑趕回汴京奔喪。
汴京碼頭,秦浩沒有見到顧廷燁,此刻他作為正跪在靈前擔任孝子的角色,原本這個角色是應該有他大哥顧廷煜承擔的,只是他那個身體,估計沒跪多久,顧家就要再舉辦一場葬禮了,只能讓顧廷燁代勞。
不過在不少人看來,這是顧廷燁即將承襲寧遠侯爵位的預兆,畢竟按照顧家三位嫡子的情況,似乎也只有他承襲爵位最為合適。
“夫君。”余嫣然見到秦浩從船上下來,也顧不上什么禮儀,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頭扎進秦浩懷里。
秦浩輕輕摟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道“回去準備好熱水,等夫君面見官家之后再與你計較。”
余嫣然一下臉就紅了,不過還是乖巧的點點頭,然后一步三回頭的回到馬車里。
進入皇宮,趙宗全見到秦浩也十分高興,大笑著說道“愛卿免禮,又是吹了一整年的海風,辛苦愛卿了。”
秦浩躬身道“官家言重了,職責所在,不曾辛苦。”
趙宗全感慨道“若是朝廷的官員都能像愛卿這般,主動為寡人分憂,這天下何愁不大治”
夸獎完后,趙宗全又感慨的對秦浩道“愛卿年紀輕輕便遠渡重洋為寡人與朝廷分憂,海上風浪重重,愛卿又沒有子嗣,寡人一直心中難安,不如就暫且留在汴京好生休養一段時間。”
秦浩明白,趙宗全這是看到了海外巨大的利益,想要把這部分權利徹底握在自己手里,而接替秦浩的就是趙宗全的小舅子沉從新。
秦浩暗自好笑,他說趙宗全怎么會忽然讓他回來奔喪呢,雖說顧偃開是他姑父,可畢竟顧家跟秦家是兩家,也不算是至親,不是非要回來奔喪的。
原來是怕他不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