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方就撞到了一起,秦浩跟顧廷燁一路殺人放火,終于遼軍營地中部匯合,就在二人準備殺向中軍帳前時,一隊騎兵呼嘯而至。
沒有什么斗將、互飆垃圾話環節,撞擊、砍殺、慘叫,猶如兩道鋼鐵洪流撞擊到一起。
皮室軍不愧是遼國最精銳的騎兵,剛一接觸,宋軍騎兵就吃了不小的虧,落馬的宋軍騎兵明顯要比皮室軍多得多。
然而,宋軍騎兵后面還有步兵,沒有了速度的騎兵就是活靶子,宋軍的長槍兵在旁邊抽冷子就給皮室軍來上一槍。
耶律宗寶眼珠子都瞪紅了,這可是皮室軍,每死一個對于遼國來說,都是巨大損失,在開闊戰場上,這是能夠以一當十的精銳,此刻卻正在跟宋軍騎兵一換一。
顧廷燁也殺紅了眼,他好不容易才拉起來的騎兵隊伍,居然一個照面就差點被對方沖垮,這可都是他的心血。
“拿命來”擒賊先擒王,顧廷燁大喝一聲朝著耶律宗寶沖去。
秦浩也手持樸刀緊隨其后,戰場上就不用講什么武德了。
耶律宗寶不退反進,他的想法跟二人不謀而合,揮舞著長槍就朝著秦浩跟顧廷燁沖了過來。
作為能夠被耶律洪基信重,率領皮室軍的將領,耶律宗寶號稱遼國第一勇士,自然不是吹出來的。
即便是天生神力的顧廷燁跟對方兵刃對撞,也是虎口發麻,險些拿不出兵器。
此時,秦浩也已經拍馬趕到,一記樸實無華的力噼華山,朝著耶律宗寶腦袋砍去,耶律宗寶剛剛跟顧廷燁對了一招,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能橫搶招架。
然而秦浩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耶律宗寶拼盡全力抵擋,樸刀還是砍在了他肩膀上。
耶律宗寶吃痛,咬牙頂開秦浩的樸刀,此時顧廷燁的長槍已經朝著他的咽喉刺去。
好個耶律宗寶,一個側仰,整個人只有兩只腳跨在馬鐙上,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秦浩的樸刀又朝著他的腰部砍來,耶律宗寶知道,面前二人單獨一個都很難對付,二人聯手他只有死路一條,于是雙腿一夾馬腹,就躥了出去,手中長槍還順便帶走了兩名宋軍騎兵。
“哪里走”顧廷燁一提韁繩,身下坐騎也跟著竄了出去。
秦浩并沒有跟上去,而是接過了騎兵的指揮權“吾乃靖海侯,所有宋軍聽吾指揮,錐形陣以吾為箭頭,騎兵在前,步兵在后,沖”
在秦浩的只會下,宋軍開始重新集結,皮室軍那邊卻由于耶律宗寶脫離了戰場,一時只能依靠本能作戰。
雙方再度撞在一起,皮室軍的陣型瞬間被沖散,以秦浩為箭頭的錐形陣,就像是一柄利劍徑直插入皮室軍心臟,一時間雙方人仰馬翻,只不過這次,皮室軍的傷亡就比上次要大得多了。
此時,耶律宗寶繞了一圈,終于重新趕回戰場,看到這一幕心疼得差點吐血,僅僅這一次沖鋒,皮室軍就付出了三千傷亡的代價。
“撤”耶律宗寶當機立斷,他知道在營地這么狹窄的地形,皮室軍無法完全施展開,再這樣下去,只有全軍覆沒這一條路,無奈只能下令撤退。
秦浩跟顧廷燁怎么可能讓他這么輕易撤走,這可是皮室軍,能夠多殺一個都是賺的,帶領騎兵死死咬住皮室軍的尾巴。
就這樣你追我趕,很快到達中軍位置,耶律洪基見自己引以為傲的皮室軍居然被人追著打,頓時大驚失色。
耶律宗寶此時也來到耶律洪基面前“陛下,事不可為,先撤出營地,集結部隊,再殺回來”
耶律洪基慌亂下,連聲道“好,撤,撤出去”
秦浩見中軍帳前有一中年男子身穿金色盔甲,不由眼珠一亮,沖顧廷燁大笑“表兄,那人估計就是耶律洪基,不如我們比一比,看誰能擒住他”
“哈哈,此人必然是我囊中之物。”顧廷燁一聲長笑,直接拍馬朝著耶律洪基的方向追了過去。
秦浩緊隨其后,笑罵“你這是作弊”
耶律洪基聽著身后轟隆隆的馬蹄聲,嚇了一跳,再一回頭,就見兩位年輕宋將正瘋狂打馬朝他追來,只能拼命拍打著馬屁股,奪路而逃。
遼國軍隊眼見皇帝在跑,自然也就跟著跑,沒有組織什么像樣的抵抗,就這樣秦浩跟顧廷燁一直從天黑追殺到天亮,中途也不知道斬殺了多少遼軍騎兵,一直快追到順洲地界,眼看著耶律洪基進入順洲城,這才止住追擊的步伐。
顧廷燁遺憾的一拍大腿“讓這老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