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回到家的時候,萬妻妻剛好來看程少商,神經大條的萬妻妻好奇的想要扒開程少商的上衣,看看這么大的小家伙是怎么從她肚子里鉆出來的。
把程少商樂得不行,說來也奇怪,小家伙十分認生,除了程少商跟囡囡之外,誰抱久了都會哭,連奶媽都不例外,結果萬妻妻用一種抱冬瓜的手勢抱著,小家伙居然還傻呵呵的笑。
然而萬妻妻并不買賬,很快她就把小家伙丟給程少商了,說是抱著這么個玩意比她在演武場練一天兵器還要累。
程少商就笑話她“說得你好像以后不嫁人似的。”
萬妻妻支著下巴“要是能不嫁人自然最好了,看看你現在整天圍著個小屁孩亂轉,還不如當初你在榮縣過得舒坦呢。”
“其實,各有各的好吧。”程少商抿抿嘴唇,雖然這個小家伙有時候挺討人厭的,可現在倒是覺得一會兒見不到就想得緊。
萬妻妻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她完全體會不到程少商的心情,話鋒一轉,跟程少商說起了八卦。
“唉,你聽說了嘛何昭君回來了。”
程少商對何昭君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在上元節燈會,對方囂張跋扈的模樣。
萬妻妻倒是對何昭君有些同情,或許是同為武將家卷的原因吧。
“何家也太慘了,全族男丁除了何昭君的幼弟,全都死光了,這次回都城據說是要完成何大將軍的遺愿,跟樓垚成婚。”
程少商聞言也是心有戚戚“何大將軍也算是忠勇之人,囡囡一家也是因為樊昌叛亂”
說到這里,程少商下意識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玩耍的囡囡,生怕被她聽到引起傷心事。
萬妻妻又低聲道“其實最慘的還要數樓垚,當初何昭君跟樓垚退婚,攀附雍王世子,結果現在全家都被雍王殺了,又回過頭來要跟樓垚成婚。”
二人又聊了一些八卦,一直到下午吃過晚飯,萬妻妻才離開,晚上程少商跟秦浩說起了樓垚跟何昭君的事情,語氣里透著同情。
秦浩在她臉頰捏了捏“其實樓垚跟何昭君倒也適合。”
“可何昭君畢竟是嫁過人的,朝秦暮楚對樓垚未免太不公平了。”程少商努努嘴道。
秦浩分析道“樓垚是樓家二房所出,朝堂上有個樓太傅在,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樓太傅這些年一直在打壓二房,樓垚的大哥樓牛也算是頗有賢才,卻始終得不到出仕的機會。”
“何大將軍雖然家中成年男丁盡數死去,可錢財、部曲任在,有了這些底牌,相比樓太傅也不敢做得太過分,而何大將軍之所以讓何昭君重新再嫁樓垚,也是因為看出樓垚生性純良,不會貪圖何家財物、部曲,等到家中幼子長成,何家還能重新站起來。”
古人對于家族延續、興盛,付出的代價是后世人無法想象,甚至無法理解的。
但這就是華夏民族存續至今的生存之道,每一個姓氏,每一本家譜背后,都是先輩用鮮血在書寫。
程少商聽聞秦浩的分析,一副恍然的表情“原來這里面有這么多思量與計較,我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夫君,我是不是變笨了”
秦浩笑著將她拉進懷里,調侃道“一孕傻三年,三年之后就好了。”
“噗,夫君這又是哪里聽到的歪理”程少商話還沒說完,秦浩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夫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我們再努把力,在給瑜兒添個弟弟妹妹”
程少商白了秦浩一眼,卻也沒有拒絕,很順從的任由秦浩將她橫抱起來。
走到床邊,撩開床簾。
一時春光無限。
轉過天,秦浩跟程少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從有了孩子之后,二人就再也沒有睡得這么舒坦過,以至于都快把小家伙給忘了。
等到起床梳洗的時候,程少商才想起來詢問貼身丫鬟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