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水槽子邊正在洗衣裳,見易中海出門,便笑著打了個招呼道“一大爺,出門遛彎兒啊”
易中海搖頭道“這個點兒遛哪門子彎兒啊,你一大媽身體不舒服,我去醫院拿點藥。”
秦淮茹還沒開口,賈張氏忙笑道“他一大爺,那您也幫我開點止疼片唄。”
易中海聞言沉下臉道“老嫂子,東旭沒跟您說嗎那止疼片不能再吃了,再吃要出大問題”
五百塊啊
想想易中海都心疼
賈張氏一聽這話,登時落下臉來,母狗眼盯著易中海道“好呀,我說東旭怎么突然就不肯給我買藥了,原來是你鬧的鬼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害死我,好讓東旭給你養老是不是呸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易中海氣的臉都黑了,指了指賈張氏說不出話來,一甩手走人了。
不可理喻
“一大爺,一大爺”
秦淮茹急的追了兩步,沒追上后,朝賈張氏埋怨道“媽,您說的都是什么話”
賈張氏破口罵道“我說的什么話你問我說的什么話好你個秦淮茹,你是不是和易中海一樣,想不給我吃藥,讓我早早死了,你就不用孝敬婆婆了我呸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要把你們這些害人精一起帶走我”
話沒罵完忽地住了口,因為正抹淚的秦淮茹忽然驚喜往二門處走了幾步,高興問候道“李叔、李嬸,五哥,你們怎么來啦還有京茹你怎么也來了”
二門口,一個壯士黝黑,身量中等的莊稼漢,一身粗布衣裳,背著好大一個麻袋,身旁站著一個顯得有些不安的農村婦女,還有一個年輕些粗壯魁梧的年輕人,也背著一個大號麻袋。
三人身旁卻跟著一個身穿粗布花衣裳,扎著倆辮子,大眼睛模樣俊俏的姑娘。
四人前面,閻埠貴笑道“這是源子的爸媽和五哥,給源子送東西來了。我跟他們說,源子現在過的好著呢,他們不信。秦淮茹,這是你表妹她怎么沒說,我以為是李家人呢。”
秦淮茹抽了抽嘴角,狠狠白了自家表妹一眼,然后對李桂道“李叔,您來的真不巧,源子剛和朋友們出去了”
賈張氏逮著機會趕緊說壞話“李源借了五百塊錢,帶人去看電影吃全聚德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瞬間驚呆了,心里都在拜服還得是賈張氏
“啊”
李家三人更是差點沒當場嚇死。
秦淮茹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李源是”
“什么不是他沒有借一大爺五百塊錢沒有帶傻柱、許大茂他們去看電影,去吃全聚德還說要買了酒肉,晚上回來繼續造”
賈張氏不給秦淮茹解釋的機會,惡狠狠說道。
李桂是厚實莊稼人,聽到這話,只當小兒子在城里學壞,氣的將手里的麻袋一把丟在地上,里面傳來幾聲雞叫聲。
閻埠貴都快氣死了,他可擔心別叫李源惦記著,忙解釋道“老哥哥,您可千萬別聽賈張氏瞎咧咧。源子是我們院兒品格最好的年輕人,他問老易借錢,是為了買兩間房,還打家具。要不是辦正事,老易也不能借給他。
不僅這些,今兒他又買了兩間房,就是給您和老嫂子準備的。這是今早他當著全院人的面說的,不忍心一個人在城里享福,讓您兩口子在鄉下吃苦。
這是他當著全院人的面說的,不信您可以問問別人。”
李桂聞言一怔,一肚子怒火稍歇,道“三大爺,不用問別人,我還能不信您”
閻埠貴連連點頭,道“我是文化人,是人民教師,肯定不會騙您走走走,我領你們去源子單位分的房里去看看,你們一看就知道了。
源子真是好孩子,他一個月大半工資都寄回家了吧成天吃雜糧窩頭,最好的也是二合面,就沒見過他吃白面。這屋也是他轉成正式干部才分的,先前那屋你們也見過,嘿,真不是人住的地兒。
搬家的時候我專門去看了,您猜怎么著五年了,屋里連把凳子都沒置辦。不是我奉承您,您家這家教,是這個”
說著,他比劃了一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