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夜色漸深,趕著會戰工人醫院的一架馬拉爬犁,從林甸縣往薩爾圖區折返。
東北的冬天夜晚和關內的不一樣,只要是晴天,晚上有月亮,那夜色看起來也就比白天暗一些。
月亮好像比馬燈還明亮,月光灑在雪地上這么一襯,一切都是明晃晃的,別是一番滋味。
不過夜路走多了,總還是會遇到一些意外
“聿聿聿”
高頭大馬走著走著,忽然就不肯再往前走了,焦躁不安的打著響鼻。
李源就知道,前面指定有東西。
他拿起爬犁上放著一把火器,還是當初繳獲小鬼子的三八式步兵槍,如今都是民兵連在用了。
李源會使用火器,這年月別說讀書軍訓的時候要練習,因為和老毛子關系緊張,全民備戰的時候,婦女兒童都要練習開槍。
這也是工廠醫院放心他一個人邀著爬犁趕夜路的原因,有火器在,一般不會出問題。
是狼。
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的明顯。
一共六只,李源是到了東北和老鄉們聊天后才知道,話本里常見的百余狼群都是扯犢子玩意兒。
超過十只的狼群都是極為少見的,一般都是十只以下,以四五只居多。
這次遇到六只,看來是將他當成肥羊了。
李源不驚反喜,不過他沒有開槍,將馬拉爬犁的韁繩捆在木棍上,然后將木棍深深扎進地面后,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劍,看著幾匹似乎有些懵逼的狼獰笑道“用八極大槍都算欺負銀,你們見了估計得跑。打穿越過來就開始練五禽戲,練了幾年,又開始練拳,之后又練劍。辛苦這么多年,連裝逼的機會都找不到,今兒遇到你們,算是遇著了寶子們,看劍”
見他這么亢奮,狼群都嚇了一跳。
臥槽,這人是什么情況
打它們祖輩起,就沒見過這么莽的人。
牧民們雖然每年五月都會騎上高頭大馬,拿著馬棒和套馬桿成群結隊的找狼群打狼。
可那是大部隊行動,單個的試試看打的還都是狼崽子。
眼前這人到底怎么回事
狼群正不安,李源卻踩著八卦步,翻天兮驚飛鳥,滾地兮不沾塵,雪沙飛揚,手中劍一直未見,直到一擊出手。
月夜下,狼群只見一道劍光橫空出世,如閃電般落在一匹狼腰身上。
隨后就是一聲凄厲之極的慘叫聲響起。
偌大一匹狼,居然生生被斬成了兩截,上半截的狼躺在雪窩里慘嚎著,下半截兩只后腿還在亂蹬
其他幾匹狼看到都快嚇瘋了,這玩意兒到底是嘛呀
一時間頭也不回的四散逃走,李源追之不及。
李源自己也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氣力大,但沒想到用劍能造成這樣的戰果。
他拿的是劍,不是斧頭,也不是砍刀啊。
走到已經沒多少力氣掙扎哀嚎的狼跟前,李源用腳踹了下腦袋,算是給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