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費功夫,基本上要敲上幾個大夜。
但穿起來確實保暖,不僅防寒,還防潮防濕。
數九寒天,零下三四十度,出門五分鐘眼睫毛都是白的。
但穿上靰鞡草鞋就是不凍腳
“在那,快抓住它,別叫它跑了”
張虎看到雪窩里一只灰色的野兔,激動的往前竄。
若是新鮮雪,野兔一跑腳陷進雪窩里,那就很好抓了。
可東北的雪地,如果經過刮過大煙炮后沒有再下新雪,那雪面都被風刮硬了,足以支撐兔子的重量。
灰兔受驚后,拔腿飛跑,張虎一臉絕望的看著到嘴邊的兔子就要跑了。
他倒不是心疼兔子,而是絕望一會兒會受到自家姐姐怎樣的蹂躪。
但就在這時,就聽到耳邊傳來“嗡”的一聲,隨后就見正在飛奔的野兔“砰”的一下栽倒在地不動了,身旁躺著一截木棍。
張虎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別說他,正準備張嘴罵弟的張芹都楞住了,隨后轉臉看向正一臉滿意微笑的李源,結巴道“李李大哥,你你還會這個”
李源呵呵笑道“跟你們說過了呀,我也是農村出身,從小跟著哥哥后面上山打獵,有幾分準頭。要不是抗戰結束時我還小,指定讓小鬼子們嘗嘗我扔的手榴彈有多香甜。”
張芹激動道“李大哥,你真棒”
嘖,被正青春洋溢的少女崇拜的看著的感覺真不賴。
這一波裝到了
不過還是糾正了下“小芹,要叫李叔叔,我和你父親兄弟相稱。回頭有機會到京城去,可以到我家做客,見見我兒子,他要喊你姐姐的。”
張芹聞言,臉上的失望都遮掩不住,雖然早知道李源結婚了,連兒子都有了,可還是失望,她輕聲道“李叔叔,等過完年你就要回京城了,我們還能再見面么”
她覺得基本上不可能了,這年月,哪怕是至親,一旦一人去了異地他鄉,也和生死離別一樣。
李源呵呵一笑,道“肯定還有再聯系的機會,我侄子侄女六七個都在上石油學校,過兩年估計都過來了。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幫忙照應一下,特別是侄女兒。”
張芹驚喜道“真的啊”
李源點點頭道“真的。”
到時候一個都不讓留在部里,全部到一線來。
踏踏實實的干上十幾年,等到改開后,有天賦的從石油系統里出來,大把前程等著他們。
沒天賦的,守著石油這條路,也能遺澤三代人
雖然人人厭惡三代煙草奉獻人,但人人也想當煙草人。
其實問題不在于當幾代,在于那群賊羔子把位置占死不放,大大提高了普通百姓子弟進去的門檻,吃相難看的干脆直接堵死。
回頭給侄子們還是得上上課,不管到哪一步,都不能貪婪到沒人性。
張芹高興了,她也沒想其他,只要能和李源這樣的人保持聯系,她心里就滿意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純粹天真,沒有那么多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