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撓頭,道“被動查肯定查不出來,引蛇出洞啊。弄個漂亮女同志,晚上的時候在大街上走兩圈。來回幾次,估計就差不多能上鉤了。”
宋勝利笑道“又不是地下工作,現在都解放了,不好再要求女同志做這樣的事。一旦出了丁點差池,誰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李源“嘖”了聲,道“勝利哥,您也忒實誠了些。何必非得真女同志上陣,找個瘦一些的男同志,穿上女同志的衣服偽裝一下嘛。女妝,必須得女妝。不能讓女同志去冒險,不然總會有流言蜚語。”
可憐宋勝利這個老實孩子,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過還有這種玩兒法,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其他人也都紛紛側目看向李源,這也行
李源覺得冤“京劇里的四大花旦梅、尚、程、荀不都是男人么這有什么的”
李雪梅肩頭顫的不行,樂不可支道“那是京劇,是演戲正經人誰穿女人衣服啊”
李源無語道“我也沒穿啊,都這樣看著我干嗎”
一家子人哈哈大笑起來,宋鋌認可道“還別說,腦子就是活。就這么辦,我現在就去安排。”
王亞梅忙去準備吃的,李源也趁勢告辭
心情雖然不大好,不過李源騎自行車回到四合院時,還是打了招呼
“三大爺,您好著呢”
閻埠貴就坐在家門口,盯著四合院大門口方向,等著看看誰家買點東西回來,能不能蹭上一蹭
就一時走了神,沒想到來了這位爺。
當初因為自家婆娘得罪了李源、婁曉娥,結果籌謀的門廳輔房到現在都沒到手。
街道主任王亞梅咬死不給,借用都不行,他一點法兒也沒有。
要是閻埠貴知道原時空里,他家娶了媳婦兒就要到了那間門廳輔房,非得嘔血不可。
但這會兒都顧不上了,他忙一下站起來,“哎喲”了聲,略帶激動道“源子回來了嘿,昨兒個就聽傻柱說您回來了,可就盼著呢源子,聽說東北那地兒好啊,地多糧食多,野物也多,您這次出差,沒帶回點什么”說著他自己又咬牙悔恨道“哎喲,我這都白問。你指定帶了,可昨兒都沒回來,想來都放家里了。你說你,也該先回四合院一趟啊。”
李源都沒覺得厭惡,反倒覺得有些可憐。
這三年,把一個知識分子給逼成什么了。
不過等閻埠貴的手伸向他的解放包時,李源這點憐憫心就散去了,“啪”一下打開,看著閻埠貴道“三大爺,您這該不會是魔怔了吧”
閻埠貴一個激靈,仿佛才回過神一樣,道“哎喲,瞧我,還想著幫您拎包呢。這也不重,您自己來就行,您自己來就行”
見他這樣,李源也不好和他計較,還苦口婆心寬慰道“三大爺,今年冬天的雪比前兩年強多了,可見今年情形指定比前幾年好。話又說回來,咱們這算是不錯的了。大城市,天塌地陷至少還有保命糧。少歸少點,一天總能見到些糧食。您上外面打聽打聽,農村百姓過的什么生活。別說保命糧了,樹皮草根都嚼完了,觀音土的滋味兒知道嗎所以甭難過了,咬咬牙,指定能撐過去。”
他說這些話總覺得自己有些虛偽,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人性就這樣,他自己的物質生活談不上多奢侈,別說和后世,就是和同期的港島比,那也差遠了。可對比閻埠貴這些人,可就強太多了,心里就會感到幸福。
閻埠貴這些人,老想著自己的苦難,容易魔怔鉆牛角尖,可對比一下別人的苦難,嘿,心里就能好受不少,甚至還能產生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