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真精明,又潑辣能豁得出去,她認定易中海這個八級工的作用遠超許家父子,上面更看重這樣的大技術員,還斷定許大茂在川渝狗改不了吃屎,肯定又不安分,所以讓易中海先不承認那封通風信是他寫的,而是以他八級工的身份,證明許家父子人品不行。
再讓領導派人四處去打聽許大茂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有一半人說他好,那她就甘愿留下來認打認罰。
結果別說一半,三分之一的人都沒有,大多數人都在罵許大茂不是東西。
趙金月又將許大茂過去在四九城放電影時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弄傷了腎水,生不出孩子的事說出來,并表明這才是她選擇離婚的原因。
而許大茂之所以來大三線,也是因為東窗事發,人家女人找上門來,他害怕被判刑,才主動跑大三線來的。
結局就很美了,雖然上面為了影響按下了此事,但許大茂和他老子的榮譽算是徹底完了。
趙金月完美的解決了此事,留下易中海在川渝繼續和許家爺倆過招,她則拍拍屁股回了京城,過起小日子來。
“狗東西,還不快叫人”
趙金月朝何旦屁股上拍了下,罵道。
何旦病懨懨的,連點反應都懶得給。
傻柱心疼壞了,責怪道“你這不瞎鬧騰么何旦咳嗽半月了,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你還”
趙葉紅懶得聽他們兩口子吵架,對李源道“你來的正好,過來看看。諸癥不明,無證可辯,就是咳嗽。用了不少溫潤濡養,滋陰潤燥的藥也沒用。”
傻柱在一旁補充道“晚上咳的睡不著覺,眼瞅著孩子瘦了一大圈兒。”
趙金月忙追了句,道“大人也累啊。我們這是實在受不了了,等你又一直等不見人。就想著,你不在,可你師父在啊,就跑來找你師父來看了。結果看了三回了,還是不靈源子,你快給看看吧”
李源“喲”了聲,道“趙金月,你是不是去了趟川渝腦子辣糊涂了我一身能耐都是我師父教的,她都不靈,我能靈嗎我看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實在不行,偷摸摸的去給孩子算算八字也成,別是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目光狐疑的打量著趙金月。
趙金月“”
傻柱罵人道“讓你別瞎咧咧,一天到晚就沒點正形。趙大夫又不是神仙,要是樣樣都靈,閻王爺那還能收著人嗎就你那破嘴,一天到晚招人煩”
他還算了解李源,知道趙金月那張破嘴惹麻煩,李源怕是動了怒火了。
不等趙金月反擊,傻柱就賠笑道“趙醫生,您甭和她一般見識,那張嘴就不會說人話。”
趙葉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興許是贊成傻柱的意思。
等取得趙葉紅的諒解后,傻柱才又對李源道“哎喲,兄弟,她那張嘴您又不是不知道”
李源撇清干系“這我真不熟。”上下兩張都不熟。
傻柱哭笑不得道“得,不熟就不熟。您啊,甭和她一邊兒見識就成。快給你大侄子看看吧,哎喲,可熬死人了。”
李源瞥了眼趙金月,見她這會兒倒是乖覺,沒再言語,心里又有些好笑,這娘們兒要是再讀點書,換個環境,就憑她這份能屈能伸能打配合的性子,說不定真能干成一番大事。
拿起何旦的手腕,聽了五分鐘后,他沉吟稍許,同趙葉紅道“水寒射肺右寸脈象為浮大滑數,病脈就藏于此。”
趙葉紅聞言皺眉,道“水寒射肺多咳痰清稀,喘息胸滿,甚至喘息不得平臥。可這孩子,是干咳無痰啊。”
李源笑道“您看他,只要一咳嗽,就流眼淚。可是孩子除了咳嗽外,沒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所有開始還哭兩聲,后來就不怎么哭了。落在大人眼里,就成了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其實人家沒想哭,單純是流點眼淚而已。”
傻柱、趙金月聽的云里霧里,趙葉紅卻一下反應過來,道“肺有郁熱,風寒束肺,寒熱郁遏,肺中的痰飲就無法出來了,反而旁出作眼淚出來原來如此。那就開小青龍湯”
李源點頭笑道“對,治療水寒射肺方劑就是小青龍湯。加生石膏和桑白皮,一以清肺胃之火,一以瀉肺中郁熱之水。再加厚樸,杏仁。厚樸能降脾胃之氣,此氣一降,肺氣也隨之而降,氣降則痰消。杏仁開降肺氣最速,肺主一身之氣,肺氣一降則諸氣莫不隨之而降。”
趙葉紅笑道“再加紫菀、款冬花,這二者是止咳化痰的要藥,相須為佐,以求速效。”
李源笑道“正是如此”
師徒間能有如此默契,也是一種享受。
“兄弟,晚上回四合院不喝兩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