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把羊頭拾掇出兩盤子肉來,又將羊肚、羊腸等拌成了涼菜端了上來,桌子坐了一大圈。
何旦過來把酒挨個倒上又坐了回去,這邊剛舉杯喝了一個,還沒說話,門口又傳來動靜“源子”
聽聲音,是故人啊。
“光齊”
李源看著當年的哥們兒,如今胡子拉碴一臉落魄勁兒,臥槽,好開心
傻柱也感受到了李源的喜悅,楞了下,隨即跟著嘿嘿哈哈的笑了起來。
劉光齊臉先白了白,不過很快,也跟著笑,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下來了
當年幾個哥們兒,如今比他更慘的,也只有賈東旭了
后面二大爺劉海中又跟了進來,手里提著兩瓶五糧液,不知藏了多少年的,估計也是僅存的家底兒了,把酒往劉光齊手里一塞,扭頭就走了。
李源對哭的稀里嘩啦的劉光齊道“先吃飯先吃飯。”
劉光齊把酒拎了過來,結果被李源、傻柱一人敬了三杯,人就倒了。
李源對棒梗道“快快,扶著你光齊叔送回去。”傻柱哈哈大笑,樂的不行道“二大爺要是走慢一點,光齊比他先到家。見著這么快送回來了,非吐血不可,虧到姥姥家了。不過源子,怎么著啊,是不是也拉一把光齊比解成陷的還深,為了干大買賣,工作都辭了。但凡有個活兒干,也不至于鬧離婚。”
李源搖頭道“他是老哥們兒了,不能去酒樓。你看,于麗能進去做服務員,解成就不能去。不是不想著他,可一旦成了上下級,還是地位差距這么大的,那往后哥們兒都沒法處了。趙金月”
“嗯”
和賈張氏搶羊頭肉吃的正香的趙金月聞言應了聲,含混不清道“什么事兒”
李源道“明兒你給光齊借一筆錢,讓他周轉一下,你借出去的錢沒人能賴賬。柱子哥在軋鋼廠應該還有點關系”
傻柱點頭笑道“是,是給廠長做過幾頓飯,有點交情。怎么著,您的意思是,幫他找個活兒干”
李源點頭道“就這樣吧,以后還能處,見面不尷尬。他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也不是我們不拉扯他一把。”
閻埠貴豎起大拇指來,贊道“源子,仁義真仁義我是真服了來,我敬您一個”
李源不干,道“您是長輩,您敬賈大媽吧。來于麗,咱倆干一個,祝你和解成明年生一個小愛源”
一屋人大笑起來,于麗利落的和李源干了一杯。
這是她當年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傻柱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大家都吃的滿意。
除了賈張氏心里罵街,這群挨千刀的,居然都吃完了
閻埠貴眼睛瞇起來了,賺了
忽地,秦淮茹笑道“源子,唱個歌兒唄。”
傻柱配合“對對對來一首”
李源看著兩人,笑的有些壞,道“好唱一個,給你們唱一個港島那邊的”
“喲這個好咱們也得與時俱進吶”
閻埠貴都期待起來,打八三年李谷一唱了一首鄉戀后,雖然被罵的一塌糊涂,什么靡靡之音啦,資產階級的思想炮彈啦,各種攻擊聒噪,但又怎能阻擋大勢
所以現在街溜子們嘴里唱的多是洋歌。
李源拿著筷子打起拍子來,哼唱道
“就這樣忘記吧,怎么能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