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孫子住這也不怕折壽這他么是他能住的地兒嗎”
“還認倆演紅樓夢的丫頭當干女兒,什么玩意兒我就說王福林拍的不叫東西你們還不服氣,紅樓夢是我們滿族,你們瞎幾把亂改什么”
“我就瞧不起你們這群孫子,漢族算老幾還南方才是正統漢人,余秋雨別跟我吹牛逼。咱們亮出來比比,我一個,老舍一個,曹雪芹一個”
“草,曹雪芹也算你們滿族的”
“怎么不算啊那是正經的滿洲家奴啊,后來還抬入過正白旗老舍是正紅旗的都是正宗滿族人”
“南方也拿出來三個,余秋雨、金庸、魯迅。魯迅不能和老舍比吧魯迅那是寫雜文高手,他就沒寫過長篇,比不過吧金庸能和曹雪芹比也比不過吧余秋雨拿什么能和我比他就一臭大糞三比零,完勝”
“你他么能不能閉嘴要不是老子打賭輸給你,說什么也不帶你來。你再這么口無遮攔就回去了。”
“得得得,聽伱的,你當我傻啊,當著人面兒這么說,不是找剋么瞧這孫子,嘿,趁倆錢不知怎么騷包了,買這么一臭大糞車,我他么哎喲”
馬衛都看了眼捂嘴慘叫的好友,又愣愣的看向從車里提著水桶走下來的兩人,心中慘呼倒霉,等李源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過來,馬衛都一個激靈后忙賠笑道“喲,李醫生,我來給您拜年來了這孫子叫王碩,平時人挺好,就是一張破嘴,到處得罪人”
李源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道了聲“小馬新年好。”又看向嘴巴都冒血的圓臉年輕人,道“當初若不是我在太平湖把人撈出來,老舍連第一年都熬不過去。你去問問他,敢不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大話啟功是弘晝八世孫,溥杰是溥儀的胞弟,還有傅雪齋,都是愛新覺羅的遺老遺少,和我都認識多年,沒一個敢像你這么狂的。說說看,你祖上是哪位,總不能是完顏阿骨打吧”
王碩低眉臊眼的,不敢言語了。
馬衛都忙欠身道“李醫生,這孫子就是嘴賤,好吹牛皮。沒讀過多少書,讀了些書也都讀歪了,所以滿嘴胡說八道其實膽兒真小,心地也不算壞人就是吧,打架時被人按在地上踩,只會抱著頭挨揍,打完后人走遠了,嚷嚷著要單挑全場的,就是這號人。”
李源笑罵道“這評價還挺真切。”又看向王碩道“我知道你,寫的嘛。寫不就是瞎他么扯犢子講故事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寫的能和思想家能比瞧不起金鏞也就算了,還瞧不起魯迅,你多大的臉老舍就一人渣,曹雪芹宅在家里混吃等死,自己都說于國于家無用,你這孫子一看也是拋妻棄女的混帳,驕傲什么呀要不是漢族心善,當年沒有屠滿,還有你這狗東西在這狂吠的機會看著就煩,滾滾滾,再管不住這張嘴,以后就別要了。”
身邊提著水桶的治國也冷冷的看了王碩一眼,道“爸爸,要不要給宣稱單位打個招呼,對這類人的影音出版作品的審核,要慎重一點”
這當然是在嚇唬人敲打一下,不然就直接做了,不會宣之于口。
還沒走幾乎的王碩聞言,酒意徹底嚇醒了,轉回頭看向這父子倆,想求情,但心底的懦弱又讓他張不開嘴
就一慫人。
馬衛都也趕緊求情道“李醫生,這狗東西就一孫子,您看”
李源擺擺手,對治國道“昨天曹老教誨你的那句話是什么”
治國聞言道“權力要慎用。”
李源道“金玉良言。他們可以胡說八道,自然會有正確的人用正確的觀點去駁倒錯誤的觀點。或許一時半會兒那些歪理邪說會盛行一時,但沒有關系,要相信人民,終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老人家的選集還是要多讀,字字千金。”
權力下場,味道就變了,至少李源不喜歡。
治國笑著點了點頭,李源讓兒子先進去后,招呼馬衛都道“大過年的,你怎么跑這來了里面喝茶。”王碩灰溜溜的走了,心里雖然還是罵罵咧咧的,卻也有些服了
馬衛都心一下放寬下來,贊美道“李醫生,上年我去港島,一路都是大唐的人接待的,您都不在,這份厚待,小馬感激不盡。正巧聽聞怡親王府的座駕又回來了,我猜想準是您回來了,就趕緊來拜個年。王碩那孫子本來在我那喝酒,聽說我要過來,非要跟著來。冷風一吹,酒就上頭了,結果發生了這李醫生,今兒我是真服了制怒的人已經是人上人了,手里有權勢,還能說出慎用二字的,那真是”
他豎起大拇指,五體投地的道出倆字來“高人”
李源哈哈一笑道“胡扯這話又不是我說的,那是真正的高人說的。我頂多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進了門廳客房,工作人員送來一壺茶和幾個果盤,李源謝過后,給馬衛都倒了杯茶。
馬衛都從兜里拿出一個紫漆木盒來,打開后里面是一方玉璽,道“真不是什么值錢的名貴玩意兒,乾隆爺的,但不是那六方稀缺的玉璽,就是一個彩頭,他這玩意兒多。李醫生,您可千萬甭客氣。您要說給錢,我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