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岳山正在宴請他的幾個朋友。
這幾個朋友要么是勛貴子弟,要么是公門中人,少數一兩個即便不是勛貴或者公門的人,也是各自所學領域的精英,比如金融,比如教育之類,這時候七八個人推杯換盞,酒酣耳熱,一時間興致都是高昂,更有小娘子在旁軟語勸酒,好一副富貴子弟聚會場面。
就在這時,有一人小心從門外走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張岳山身旁對其耳語了幾句,張岳山臉色一沉,將手中酒盞重重放在了桌面上,頓時熱鬧場面就是一靜,張岳山揮了揮手,小娘幾個都是安靜拜下,然后退出房間。
待到這些旁人退走后,張岳山就看著酒桌上的一人問道“李兄,路家鋪子是怎么回事”
這名李兄先是一愣,然后就不悅的道“張兄,什么路家鋪子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張岳山猛的將酒盞擲了出去,直接砸在了李姓男子的面門上,張岳山低聲吼道“路家鋪子之前吩咐你做的老宅拆遷,補償一套商鋪的那件事你現在給我說你不知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跟我在這里裝瘋賣傻,我”
張岳山甚至氣得要罵臟話,不過長久以來的家教還是讓他知道自己失態了,關鍵是現在屬于大庭廣眾下,這實在是不利于他張氏侯府的形象。
只是這涉及到了路爸路媽路妹,再想到最近收到的大妹來信內容,他心中更是焦急。
就在剛剛,路家鋪子被砸了,關鍵是砸了路家鋪子的還不是什么混混或者黑道勢力,而是緝私署的公員
這問題可就大了。
若是混混,黑道勢力什么的,張氏侯府可以讓其滿門盡滅,甚至連一個水花都掀不起來,但是一旦是白道,公家下場,那意義就是截然不同,處理起來麻煩不少。
這李姓男子名為李欽,乃是這市的公家官員,品級不高,但卻是現管,之前為路家弄的那個商鋪就是靠這李欽從官方入手,所以張岳山才會結交這人,不然這不過一個區區八品官員,有什么資格入他的宴席
李欽這時候酒也醒了,立刻身上就是一身冷汗,他就要跪下來,旁邊立刻就有勛貴拉住了他,同時對張岳山說道“張兄,這不過是區區百姓之事,何至于折辱自家官員呢”
這人也是勛貴,他倒不是要結交李欽什么的,而是勛貴,公家官員其實都是一體,高高在上,除非有私仇,不然折辱了官員其實就是折辱了他們自己罷了。
但是張岳山卻依然滿臉怒容,甚至這怒容中開始帶著了冷笑。
路家父母和妹妹的身份其實還并沒有暴露。
國家高層自然是知道實情的,畢竟連室溫超導體這么重要的科技都已經從路遠明處交換了回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彼路遠明就是原本精神病院的此路遠明呢
所以現在路遠明的父母和妹妹其實已經處于了國家安全保衛條例里了,只不過國家高層還是對路遠明有疑慮,畢竟他之前確實是被確診了的精神病,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朝廷派系紛爭。
面國是桑國的鄰國,對于面國的情況,桑國大體上分為了三個派系,一個派系是希望面國始終處于紛亂與軍閥割據狀態,這最為有利于桑國對面國的掌控,第二個派系則扶持了面國幾個軍閥和政府軍,希望他們扶持的人能夠掌控面國,第三個派系與其說是騎墻派,倒不如說是無所謂派,第三個派系認為面國無關緊要,真正重要的是國內建設或者國內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