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動其實都帶著身不由己,所謂的被時代浪潮所推動就是如此了。
張曉婷其實并非有什么強大能力,這是自己的女兒,張震海自然是非常清楚,光以能力來說,張曉婷遠遜色于她哥張岳山,那怕是在桑國貴女里也不過是中人之資。
驟得大權,這其實是大禍啊!
如果是普通的政權或者王朝,有著張氏的幫襯,還勉強可以維持平衡,但是路遠明一人就可以鎮壓一切的情況下,那這就是純粹找死了。
張震海現在心中就在思量這些事。
不過幸運的是,張曉婷與路遠明相遇在微末之時,當時張曉婷直接卷走了張氏侯府幾乎全部的流動資金,現在想來卻是一步妙棋,這就和上位者有了情分。
在任何組織中,有功勞其實并不重要,那怕是擎天保駕之功,說貶下去,說殺全家,上位者其實根本不會有任何遲疑,真正重要的反倒是情分,有了這情分,再壞的情況也不會壞到什么地方去。
就在這時,就有家仆小聲的敲響了房間大門,張震海和二夫人都看了過去,這名家仆等了數秒才走入房中,然后低頭對張震海道:“老爺,大小姐來了。”
張震海微微皺眉,立刻說道:“讓她進來。”
家仆退下,張曉婷則很快的來到了這房間里,她未語先笑了兩聲,這才對張震海道:“父親好雅興啊。”
張震海將一杯茶湯遞了過去,同時說道:“現在還沒到中午飯點時,你不是該在中央別墅里工作嗎?是出了什么情況?”
張曉婷也不隱瞞,立刻就將今天上午時,領地機場忽然來了幾架飛機,而到來的人則是桑國皇室與各個大貴族家的嫡親女,又或者是桑國有名的絕色美女等,一共有四十多人,加上她們的隨行仆人和保鏢,一下子就到來了五百多人。
張震海卻仿佛早有預料一樣不置可否,等到張曉婷說完后,他才問道:“決定者知道了嗎?他是什么態度?”
張曉婷立刻就帶著開心得意的笑了起來,接著就將路遠明大發雷霆,不但拍爛了桌子,更是要將這些人遣返回桑國的話語說了出來。
張震海依然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那你又是一個什么想法呢?”
張曉婷就笑著道:“自然是按照路遠明的要求來咯,他可看不上這些人呢,說真的,國內的皇帝和重臣們為什么還是這么古板呢?動不動就是和親,動不動就是聯姻,他們難道認為路遠明是那些歷史記錄的蠻夷嗎?”
張震海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他們這么做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啊,這是什么?這是一種姿態啊,一種服軟,一種變相臣服,一種不與路遠明為敵的姿態,這么做最多不過就是被遣返,但是姿態表達出來了,路遠明難道還能夠憤怒到去京師里再掠他們一次不成?”
張曉婷就是靜下來認真聽著,然后她若有所思的思考著。
張震海就繼續教育女兒道:“不然你說這時候他們能夠做什么?召集軍隊嗎?那才是找死,而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在這個大時代浪潮打過來時直接沉沒,個個都是老狐貍,個個都是精明人啊,直接送女雖然老套,但就是管用不是?”
張曉婷想過一陣,她就認真的道:“父親的意思是不要送回去?”
張震海就對張曉對張曉婷招了招手,張曉婷立刻就坐到了其身旁,張震海輕輕摸著自己女兒的手道:“乖女,我已經老了,以后支撐門楣的還是你和你哥,張氏能否搭上這時代的浪潮繼續向前向上,這些都看伱們,所以許多事情你要慢慢的學習,慢慢的歷練,這次你就做得很好,并沒有立刻憑心意行動,而是回來問我……我問你,女兒,若是送回去了,你能夠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