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侵者有入侵者”
老舊的卡帶充斥著的機械的僵硬感,有些的鈍鈍的不清楚。
“請孱弱的幼蟲,往黑暗深處去請往黑暗的深處去”
在對面墻壁上豁然打開的機關門。
像是個巨大猙獰的異獸嘴巴。
黑洞洞的窟窿通往未知領域,冰冷機械構的內部的墻壁看起來就堅固萬分精密的令人咂舌。
跪在一灘粘稠到骯臟的營養液里面的白殊,剛剛脫離像是母親子宮一樣包裹著她胎膜的幼蟲一樣。
努力煽動著眼皮適應光線,讓自己孱弱到無力的四肢,支撐著身體開始行動。
蹣跚學步。
白殊僅僅只是扶著墻壁站起身。
一直打著顫抖的小腿肚,熟悉著平衡感磨蹭兩步之后,逐漸找到了自己韻律。
雖然還不太熟悉新的身體,但是蛋殼里順利孵化的自己,看起來這個模樣就是完全體。
白殊探查般環視了下四周。
陰暗破損掉渣的孵化室天花板,嗖嗖漏風的不知道通往哪里的未知通道
隱秘的風聲
吹扶著她單薄的肩膀,急促的呼吸聲似乎能聽到自己鼓噪的心跳。
她試探性攢動了下靈活的指尖。
想起之前看到的血腥畫面,看了看背后被紅色激光直接削在地上的男人手掌上。
白殊第一時間撇過頭。
從那只血淋淋斷手上面,嫌惡的掰開了男人似乎神經還抽動的指尖,然后兩拖走了那只沉甸甸的機關槍。
首先拿到武器。
然后在一堆積滿灰塵的柜子里,隨便翻了身不知道放了多久幾乎化成的渣衣服隨意套在身上,撩了把濕漉漉的長發。
抹了下自己臉上已經逐漸干涸營養液,順著閃爍著巨大紅光的指引路線讓黑暗深處去。
當王蟲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如同巨浪波濤般席卷整個廢墟王都。
幾乎整個被戰火席卷瀕臨失控的蟲族,都像是被炙熱光明照耀到了一樣。
遍布鮮血殘肢的冷冽戰場迎來了希望的曙光。
將他們被狂躁殺意模糊視線逐漸冷靜下來。
那些充斥在骨子里蟲族天性的殘忍與冰冷,都像是被冬日暖陽溫暖一樣。
握著槍械手停頓了,甚至連刺入敵人的身軀的刀刃都不記得往下的刺了,那些在廢墟的舊日王都里面廝殺在一起的人。
日漸崩潰癲狂的精神力似乎都受到感。
置身在溫暖的陽光下,置身在溫柔平靜的海洋里面。
被蔚藍色一汪無垠的大海包裹,仿佛在地獄烈火中炙烤,彷徨無措的靈魂的安息地。
被日漸扭曲怪異瘋狂世界折磨著精神力瀕臨崩潰的蟲族,終于在歷經黑暗之后迎來了自己的王。
“啊啊啊啊啊”
無法抗拒王蟲龐大的精神力,無法違抗王蟲的支配力,不由自主感受著王蟲靈魂上的壓迫感。
心悅誠服跪地。
滿是臟污的膝蓋在尖銳的石子上磨得生疼,但是這樣依舊無法遏制他們陷入癲狂的熱情。
讓他們因為嘶吼而鮮血冰裂的嘴角里隱約可以看到鮮血與肌肉組織的時候,那一雙雙在絕望中逐漸癲狂的視線里逐漸閃爍出灼熱火焰。
閃爍著猩紅的光,狂熱的加入對于王蟲蹤跡的搜尋。
而近距離看著那個孱弱白皙的身影消失在冰冷堅固防御屏障之后。
明明剛剛打過抑制劑安東尼,身體里趨于平靜蟲族血液重新沸騰起來。
那是一種遠古陌生的靈魂躁動不由自主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