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野狗搶食的暴徒。
高大頎長的身影在地上拉長的影子壓迫感極強。
即使試圖擺出彬彬有禮的姿態,但是他無法抑制興奮與癲狂蹭慢煙灰的下顎骨依舊微微顫動。
大半截身子上簌簌落下的煙灰、混跡著戰火與鮮血的味道。
仿佛無盡的深淵罩頭將白殊罩住。
光是出現在靜謐的空間里,那里高大的身影就遮住了頭頂上的大片光明,使的坐在低矮金屬桌子前的白殊仿佛被惡魔撕咬住咽喉一樣。
忍不住壓在袖子上的手槍攥緊了幾分。
“別過來”
剛剛脫離卵殼的誕生的王蟲孱弱。
白殊的聲音有點嘶啞無力,帶著奇怪的扭曲尾調,沒有什么的震懾感和攻擊性。
這種聲音傳到他這種在瘋狂中墮落的暴徒耳中,就像是孱弱新生的王用她柔弱無骨手推搡著他的胸口一樣。
更是讓他興奮到癲狂起來。
所以肆意張狂的帕里斯幾乎是敷衍至極的行禮之后,立馬大步流星朝著坐在跌坐在低矮桌子后面的白殊伸手襲來。
伸手拽住了王蟲纖細如同枝頭初春嫩芽的手,一把將坐在地上的白殊拽起來。
放開我
“跪下”
緊密空間里瞬間席卷到面前的頎長身影,陰森的像是死神揮舞的鐮刀一樣。
帶著鮮血,火藥,與泥土的氣息,極具壓迫感手臂環繞上來的時候,白殊本來是想震懾對方放手的時候。
但是即將出口的斥責,臨到嘴邊的時候卻莫名奇妙的意識干預,變成了了跪下。
這明顯不是屬于她的意識指引。
就像是有另一個古老的縹緲的靈魂,短暫的占據了她的腦海言語組織一樣。
白殊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呵斥出一聲跪下,而孱弱的王蟲還沒有意識到,指令和身體行動背離開會產生什么奇妙的效果。
王蟲具有統治支配力的信息素,如同山河傾塌般煙塵浪濤滾滾席卷而來。
貿然出現在她周圍的暴徒,突然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時候掐住咽喉,整個人被人從正面受到無法抵御的重擊一樣。
砸的他悶哼一聲“嗯”。
整個脊背身軀像是被禁錮石化一樣,有人重重卡著他的脖子押著,砸的他單膝跪在地上。
因為是近距離發生在面前的事情,所以白殊被對方突然的欺身的動作,駭的眼瞳不自覺的閃爍了下微光。
纖細的如同枝頭初春抽條嫩芽一樣毫無殺傷力的手。
在衣物的遮掩下,在暴徒毫無防備的貼近自己的時候,直接扣動了扳機。
沉甸甸的高級槍械,巨大的后挫力直接將的虎口震裂,手腕骨骼錯位的清脆聲和痛感都顯得格外明顯。
踏入王之領域中的僭越者。
帕里斯看著幾乎抵在左胸上冒著濃煙的黑洞洞的槍口。
那雙閃爍著妖紫色的眸子抬起來的時候顯然錯愕了下,然后隨著貫穿胸口的血跡順著衣衫染紅的時候,顫顫巍巍下意識捂住胸口。
唇瓣里滴答著黏膩膩的血液漏出了個緩慢驕傲的嗤笑。
“射的可真準”
“孱弱稚嫩的王啊”
即使單膝的跪在地上比她矮不了多少的高挑男人,近距離抬起頭來時候白殊才看清楚面前人的眸色如同妖紫色的火焰。
烙印在她的臉上。
仿佛地獄的巖漿,一寸寸的焚燒滾燙。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他心臟還在往上挪一寸的位置
明顯帶著的侵略性的蟲族雄性的氣息,噴灑在耳際時候,莫名的有些威脅性與令人心悸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