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梅布爾如鬼魅般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的時候。
可是兩個字出口的白殊言語頓了下,一瞬間就理解了梅布爾暗示的意思,略微垂眸暗忖了下。
“可是你們反叛軍的名聲爛透了”
“我不相信您們的忠誠”
“就算是你表示忠誠也不代表你手下的人會忠誠”
“我為什么要養一條不知道主人的瘋狗你想要投誠,你就得拿出投誠的態度”
“去解決、說服反叛軍里異心者”
手銬腳銬被打開的時候。
無論聲音多輕,死寂壓抑的監牢里,最終還是發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啪嗒”聲。
這個時候天剛蒙蒙亮。
漆黑的銀血王城廢墟上,劃出了一道清晰魚肚般的白色光芒。
幽深的夜色尚未褪去,而黎明即將到來之前的黑暗是最深最安靜的時間,所以當牢房里傳來異響的時候。
站在高處監牢外的低階蟲族。
恭敬的低下頭巨大鋒利的前足點在地上,然后整個猙獰的腦袋都壓在冰冷石塊的時候。
突然聽到了背后突兀的聲音,緩緩拖著沉重碩大的腹部調轉過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以一種不正常姿勢死亡的監牢囚犯。
它試探性的抖動觸角。
悉悉索索足尖移動,整個身體穿過狹窄的門扉,那張猙獰面容擠入監牢的時候。
躲藏在房頂上的藍發青年突然從高處發起了跳劈,然后躺在骯臟潮濕草垛上的安東尼,握住藏在自己袖口的利刃呢著蟲族胸腹處最柔軟最薄弱的地方。
直接捅穿。
鮮血濺了一身,低階蟲族包裹著劇毒的腹腔漏出刺鼻毒氣的時候。
安東尼幾乎是下意識低咒了聲,捂著鼻子頂著臉上濺著的鮮血就是一滾,而站在蟲族怪物背后的蘭斯特這雙詭異的深藍色眼睛。
像是深海的藍環章魚身上的斑紋一樣艷麗。
“帕里斯你不能這么對待我你不能”
陰暗潮濕的監牢里。
安全栓撥動的聲音格外清脆。
當發燙滾熱的槍口抵在額頭的時候,密密麻麻汗珠順著皮膚滲出來。
盡在咫尺那張惡魔般的俊美面容,嗤笑著漏出森白的牙,似乎因為他的言語而被說服一樣。
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豆大的汗珠順著眉心滑落,滴落在眼球的時候澀澀的鈍痛。
“我們可以我們可以假意答應”
急促到鼓噪的呼吸與心跳,甚至是在黑暗中無限暢享的而揮舞的手掌,看起來都像是噩夢的影像一樣。
“然后將那個孱弱的王直接擄走啊”
“砰砰”
灼熱的子彈射穿頭顱的時候發出噗的一聲。
腦漿混著鮮血直接迸濺到墻上,空氣充斥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以及激光灼燒過的焦臭味。
燒的滾熱槍管影影綽綽亮著一絲紅光的槍口,直至最后一個人叫的人都沒有發出來。
沉重脫力的身體直接倒下。
整個殘存的反叛軍里,紅發男人帕里斯肆意張揚的身影格外的明顯。
他一顆一顆的撥弄著子彈,然后一個個上膛,剛剛換上不合身的皮鞋“踏踏踏”踏過尸體旁邊的時候。
被暗紅色的鮮血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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