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普利斯特利大人最優秀的戰士都比你這個以同族血肉為食的惡魔要干凈優秀的多”
“你不是當時的他你怎么知道他當初的做出的決定不正確你怎么知道他到底挽救了多少同族的生命”
那些徘徊在黑暗中茍延殘喘的絕望蟲族依賴抑制劑存活。
在癲狂中失尋找到新的生存希望,普利斯特利大人研究出了的抑制劑,讓他們得以延緩信息素退化的速度
正當厲脖子漲得臉紅脖子粗跟尤里西斯利具以力爭的時候。
他嘈雜的聲音吵得黑發青年。
剛剛脫離地獄深淵的意識,仿佛赤裸裸的凝聚出實體,就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跟自己面對面。
面目模糊赤紅身影手中緊緊握著刀刃。
只要面前這個吵得人頭疼的呱噪青年再多嘴一句,手掌壓在刀刃上尤里西斯不介意先送他到地獄。
幾乎是在長面徹底失控之前,終于脫去了手腳鐐銬的翠發男人,頎長的身影終于一步步從殿外走來。
“厲,不要再吵了。”
為了第一時間能覲見稚嫩的王。
下飛船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帶上了鐐銬的普利斯特利,褪去了手腕上沉甸甸的鎖鏈,甚至是連腳上牽絆著步伐的鐵鏈也一起驅除。
只是脖頸上那顆藏著微光枷鎖沒有打開。
冰冷的銀色系的金屬圈,牢牢貼著翠發青年修長的脖頸,越發顯得那張在王庭上顯得優雅的俊美面容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就像是死去了所有偽裝的野心家一樣。
那雙淺色系的眸子注視著曾經戰友同伴,同樣也隔著殘破不堪的建筑,注視著曾經那些記憶力的舊日榮光。
空氣里那些淡淡的熏香氣早已被腐敗消散,后院里開遍了的阿爾諾的紅玫瑰也早已衰敗爛成一片骯臟的枯地,長滿睡蓮寧靜湖泊。
現在已經是昆蟲以及食人游魚盤踞的場所。
骯臟湖面長滿青苔落滿了灰塵落葉,厚厚的灰塵與淤泥下,成為一個藏著微型世界的靜謐天地。
看的普利斯特利那雙淺色系閃爍著一點翠光的銀色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上那個巨大窟窿,視線略過墻壁上腐朽斑駁的壁畫殘片的時候。
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這環境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預想中尸體以及腐壞的氣息。
除了主廳的建筑塌陷以外,大部分的房間都保存完好。
普利斯特利還從那些塵封房間抽屜里,找到了些他曾經留下泛黃褪色的照片痕跡,上面他昂首挺胸的年輕模樣仿佛還在昨天。
那些似曾懷念的過往最終都變成一幀一幀的老舊畫面。
僵硬著出現。
“謝謝你了”
兩個身量頎長的男人。
眼眸中閃爍著外人不止陰霾與過往,目光相對的瞬間氣氛尷尬又凝固,普利斯特利先打破死寂優先伸出了象征和平的枝杈。
但是尤里西斯注視著曾經同伴戰友,那雙深紅眸子里幽深的黑暗分不出喜怒。
依靠在門上淡漠的黑發青年直接起身錯身而過。
只留下普利斯特利那只尷尬留在半空的手,以及無能狂怒的灰發青年厲滯留在原地。
安東尼從來沒有想過。
被拘押在銀血王城中,還能親眼見證到這種震撼人心的畫面。
那是在星際赫赫有名諾亞集團的領導人,當中求愛被拒絕,坐在王座上孱弱稚嫩的少女聲音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就那么輕輕翹著腳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她不喜歡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