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低得如果不是近距離站在身側,輕易就會溜過耳側抓不住的感覺。
只是怒罵聲音不高,但是精神力的暴走的壓迫感卻卻像是響亮的巴掌一樣重重抽在了伊森的臉上,那一下打的站在身側不在副官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
鏡框有些歪斜。
算不上好看臉高高腫起,甚至是牙齒都隱隱感覺到松動,鮮血混著唾液沫子吞入腹中的咸腥味令人作嘔。
而這個時候在門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王蟲已經推門而入
白殊今天穿了舊日古董長裙,少女身材線條纖細的像是初生的花朵一樣,僅僅只是站在門口的時候就仿佛一道純粹的風景。
跟周圍黑暗蕭條的廢墟景色格格不入。
坐在窗口沙發上翠發男人目光從旁邊的撇過來的時候,普利斯特利顯然沒想到面前的少女竟然沒有帶面紗。
驟然跟王蟲稚嫩嬌俏的面容相對的時候,那天在地下通道里陰暗中朦朧模糊的輪廓,都一一描繪清楚。
像是剛剛長在枝頭的玫瑰一樣,還未綻放卻已經長滿荊棘。
站在門遙遙望著他的時候,那雙金色的眸子里,仿佛只會映照出一個人的身影一樣。
晃得坐在沙發上普利斯特利眸色明顯深了點。
略顯空蕩的房間打理的異常干凈,甚至家具都奢華,只是夷為廢墟的城堡,不只是房屋脊梁顯得破舊,連同那些舊家具也泛出一種破敗的色調顯得有些神秘。
坐在其中裹著白袍的翠發男人身量頎長,色彩艷麗的長發披在側頸,顯得那張蒼白俊美的面容像是蒙著陰影一樣。
“身體好點了嗎”
平心而論普利斯特利長得很好看。
他有種舊日貴族的從容感,氣質出眾面容又俊美。
所以即使只是坐在那里裹著一身白袍子的時候,也顯得整個人有種說不出奪目感,像是會吸人視線一樣。
從進門開始那雙銀色系的眸子就落在她身上,直勾勾的看著踏入房間的稚嫩王蟲,渾身戾氣的翠發男人眸子里的寒意仿佛初雪消融一樣。
說不出哪里不同。
但是表情微妙的變化,卻讓站在旁邊伊桑下意識扶穩了自己歪斜的眼睛,本能的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
“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白殊推門而入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但是空氣里尚未散去的緊繃氣息。
加上站在旁邊穿著工作制服的中年人臉上不合時宜紅痕猜測出房間里的人正在爭吵。
白殊站在門扉旁邊的時候,扶著額門框往里面看的時候,王蟲金色的眸子跟房間里站的的筆直科研人員撞上視線。
伊森從來沒有見過所謂的王蟲,同樣癡迷于科研解刨的研究人員,一直疑惑為什么抑制劑無論升級多少代都無法取締王蟲的力量。
這是個無解的命題因為沒有人見過王蟲。
但是當蟲巢的心臟驟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即使臉頰高高腫起的伊森從未回頭,但是眼尾的余光依舊落在那道纖細的身影身上牢牢捕捉著。
“滾下去”
普利斯特利感受得到伊森的蠱惑。
同樣暴躁蟲族戰士也能感覺到作為科研人員,觀察完美素材那種狂熱眼神。
所以,當孱弱的王進門之后,坐在窗口沙發上的翠發男人,呵斥身旁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副官褪下去。
白殊疑問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緩緩游離,似乎對于他們爭吵好奇,似乎在揣摩眼前的蟲族戰士這句驅趕是對她還是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