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懷中的人掙扎的動作。
將少女從身后擁入懷中黑發戰士,尤里西斯那只修長蒼白的指尖,插入發梢將對方豐盈的長發中將不安分的頭顱禁錮住。
仿佛蜻蜓點水一樣落在唇瓣上的親吻。
對方潮熱的呼吸傾灑在臉上的時候,白殊還是能看到尤里西斯那雙落著鴉色陰影的睫毛下,那雙隱藏著晦澀與惡意隱隱跳動的猩紅色眸子。
鋒利的指甲還是在對方手背上留下清晰鮮紅的印記。
殷紅的血跡。
順著男人蒼白有力的手腕滑落滲入袖口。
順著少女曼妙身姿散落下來的銀發,在落日的余輝中像是落滿霞光的綢緞一樣泛著絢爛的銀紫色,在滿院鋪滿猩紅色玫瑰的空中庭院里格外奪目。
“真該讓您看看那家伙現在的表情真的,相當滑稽呢”
遙遙站在公爵府邸中頎長身影。
普利斯特利看不清楚站在空中樓閣中擁吻身影之間的暗地的爭端與廝打,就像是站在高處的尤里西斯的無法仔細分辨那個翠發男人眸中的厭惡與黑暗。
“對于王城權利的覬覦者”
“只有親眼看著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被奪走才會產生競爭,殺戮之心”
目光能吃人的少女。
纖細的腰肢真的像是羸弱的菟絲花,尤里西斯摟著懷中少盈盈一握的纖腰的時候,像是攏著一云霧那般軟。
側臉上留下清晰的紅痕。
過腰的長發隨意披在側肩的時候,白殊急促起伏的胸口,那雙金色眸子里都像是簇然亮起了火焰一樣亮。
纖細孱弱的王蟲與內心截然不同的外表下,年輕鮮活的生命力旺盛如同火焰一樣。
直到隱匿在窗口后面的頎長身影憤而拂袖離去,繡著復古花紋的厚重窗簾被揚起高高,黑發男人修長桎梏少女動作的手掌才松懈放開。
“無恥”
而在獲得自由的瞬間。
雙腳落的白殊盡全力扇過來的巴掌才打到了尤里西斯那張俊美精致的面容上。
“啪”
極清脆的一聲響,扇的整個掌心火辣辣的疼,而站在對面的蟲族戰士黑發青年則像是被貓兒抓了一巴掌一樣。
少女鋒利的指甲在男人下顎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即使順著肩膀自然的垂落的黑發輕輕晃動,都無法讓那張隱藏著惡劣與淡漠的臉上留下任何表情。
脫離了從高處墜落的桎梏困境,氣得指尖發抖的銀發少女呵斥的時候,憤怒的王蟲原本就具有壓制性的浩瀚精神力擴散開。
如同狂風急驟掀起來的巨浪一樣,重重砸在面前肆意妄為的黑發戰士面前,卷的尤里西斯原本就退化的信息素一片灼目的赤紅。
好像過去那些血色重新浮現一樣。
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枷鎖死死扼住咽喉的窒息,按著他的頭顱的利爪以及沉甸甸的山川壓著他脊背,有人貼在耳邊呵斥他跪下
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
原本站在面前的黑發戰士突然松開手單膝跪下的時候,捂著嘴脖子漲的通紅的白殊還處在震驚于憤怒里面。
“只是做戲而已”
更可恥的是尤里西斯跪下去的時候還在辯解。
完全就沒有錯誤的認知。
反倒是被白殊鋒利指尖劃過的下顎上,細密的傷口滲出鮮紅的血珠子,成串的像是映襯在蒼白膚色上的紅寶石一樣艷麗。
原本肆意張狂的黑發戰士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逾越的張狂,男人低垂的眉眼蓋住了那雙隱藏著黑暗與肆意的猩紅色眸子。
完全不屬于自己的陌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