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滾到墻邊角落的玻璃珠發出的脆響。
午夜夢境中混亂的剪影被打碎,浮沉的昏沉的記憶殘片仿佛殘破的蛛網。
從指尖上爬過蜘蛛
滿庭院開到妍麗如同鮮血般濃艷的猩紅玫瑰,尖銳如同鋼針的尖刺沾著一滴露珠滾落烙印在皮膚上記憶幽深的粗糲指尖,掐著臉頰蹭過耳際的異樣觸感
因為藥物影響墜入黑暗的少女,順著悠長深邃的黑暗夢境沉浮的意識殘片,在黑暗與迷蒙中掙扎漸漸蘇醒的時候。
顯然還沒有回憶起來的自己身上發生了恍惚之間只記得自己腦袋很沉重
眼皮重的睜不開。
身體重的手腳支配無法動彈。
她像是被一只無形魔鬼利爪固定在陰森的監牢里,同時身邊陰森的柵欄外面似乎圍繞著很多嘈雜身影,一張張模糊猙獰的怪物臉龐透過縫隙窺探進來的時候。
眸色猩紅。
意識依舊昏迷的白殊,恍惚之間隱約聽到了旁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一直在悉悉索索念叨些什么。
“她為什么還不醒”
“手也冰涼,呼吸也弱安東尼你是不是藥下多了”
輕輕擦拭的動作。
以及微微濕潤的溫熱毛巾擦過臉頰的舒適感,逐漸使的陷入昏迷的少女意識悄然蘇醒。
但是白殊還在夢魘中,渾身軟的使不上力氣,不過昏迷的王蟲已經察覺到身體的異樣,陷入了半睡半醒的混沌狀態。
“不可能”
“我只是把洛克薩妮治療迷幻癥的噴霧給了她”
“我發誓我用的不是迷藥而且只是灑了一點一點點”
反復強調的聲線。
帶著令人熟悉的感覺,使的少女的昏沉沉的意識,越發想的突破黑暗看清楚自己現在的環境。
白殊可以聽到周圍人的具以力爭的辯解聲,同時也可以感覺到坐擁擠在身側的人,似乎在握著她的手,似乎在探聽她的脈搏。
“好吧”
“我承認我是增加了一點點用量而已”
“但那也是為了她好嘛”
“不然我怎么朝著孱弱”纖細的王蟲下手
細的像是花枝一樣脖頸,好像力氣重一點就會掐斷一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膚輕易的就會留下淤青。
看起來就像是易碎的水晶,只能捧著,呵口氣息重了,脆弱的都像是要渙散掉一樣。
躺在床榻上的少女睜不開眼睛。
但是意識昏沉的白殊大概清楚對方沒有說完的話到底是什么,并且她大概分的出來是誰在她耳朵邊喋喋不休。
只是來不得等她做出反應,原本圍滿人床榻附近似乎涌進來各種嘈雜的聲音,像是各種面目陌生的生面孔涌入房間。
厚重靴子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令人心慌。
“誰允許你們在這里的”
“不是說過我們的契約已經結束了嗎到了永恒海岸你們就可以自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