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盡可能的熟悉環境,盡可能找到防守薄弱的地方,盡可能在這片高科技的戰艦里找到一絲疏漏的地方寄托心靈的時候。
白殊在矮柜上找到了留音機。
播放器,甚至還有國際象棋盤,甚至還有一個還在床頭的合金墻壁上,找到了一個綠色的指示燈。
按下去了之后。
從墻壁的凹陷格子里機械的啟動的內陷墻壁里,退下了一塊一米寬的合金板,然后漏出了里面機械人侍女。
跟梅布爾類似。
但是明顯要比梅布爾看起來更溫柔更精巧的合金機械人。
穿著一身黑色的女仆裝,修長脖頸像是天鵝一樣,它們依舊沒有臉龐但是衣裙的裝飾能大概看出是個女性。
“尊貴的王蟲大人”
“您是想要點香濃的咖啡,開始溫熱下午茶,活著是一本打發時間的書本活著雜志”
僵硬略點機械器女聲。
并沒有梅布爾的聲線那么溫婉動人,同樣面前的機械女仆也不如梅布爾靈活。
白殊不懂機械。
她分不清楚自己感知到的異樣到底是心里因素,還是環境因素。
反正自己被圈禁的臥室里出現監視者,白殊透過面前機械侍女微微發著藍光的眼睛,腦袋里浮現普利斯特利的臉龐的時候。
白殊直覺腦仁都開始疼了。
“我就是到處轉轉,什么都不干,把這里收拾一下。”
被她拖出來的象棋盤凌亂黑白子隨意散落一地,被按動了開關的留音機發出動聽音樂的時候,配上機械侍女黑白色色彩女仆裝整個房間色彩搭配一下浪漫起來。
白殊其實挺不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無論裝潢的再完美,再精致都是鳥籠。
“順便給我找一身衣服,有沒有浴室,我想先洗個澡。”
被飛濺了一身血的王蟲。
白殊到現在還記得手掌壓在淤泥上的感覺,同樣也記得裙擺上以及臉上被飛濺上鮮血的感覺。
雖然她蘇醒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污漬,但是那種心理上的黏膩感消散不去。
工作速度調整有序的機械女仆從衣柜里拿出柔軟浴袍的時候,還將浴室里的花灑溫度,以及通風系統打開,甚至還在浴室里擺了舒緩精神的精油。
空氣里淡淡的熏香。
白殊本身對于香氣無感,只是指揮機械女仆之后,那雙純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著對方。
留下一句。
“做完一切之后自己回去。”
她不需要監視者,也不需要服侍。
雖然她現在普利斯特利的地盤上,這種行為多少有點自欺欺人
安東尼被推出來的時候。
他簡直覺得馬斯和安德魯那群人瘋了。
讓他一個對著王蟲下手黑手的罪魁禍首,去哄現在處在狂暴狀態的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