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子怔怔地看著這張臉,他很難將這張臉與自己記憶中的“成天佑”聯系在一起,可是,對方都已經自揭身份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怎么我沒死這件事很出乎你的意料”
那張臉直視著赤心子,注意到赤心子后背的腰上在流血,笑著道:“我現在變成這模樣,也是拜你所賜,若非是挨了你一記穿心鎖,我也不用動用石化丹化石結蛹,延緩傷勢對了,這記氣魂宗的惡骨刺如何”
那紅衣女子的正面臉孔,雙眼緊閉,猶如失去知覺。她的后腦上的臉的表情倒是活靈活現,身體的肘關節也折過來,手里握著一柄磨削得光亮的骨刺。
“你果然當初是用計騙我,其實是用石化丹拖延傷勢自救。”
赤心子瞥了一眼那“惡骨刺”,知道上面一定是涂了厲害的劇毒,他雙眼一沉,嘆了一口氣,道:“那苗花婆婆那邊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時候跟她攪合在一起”
“不是攪合在一起,是我自愿拜苗花為師,加入氣魂宗,以求學習氣魂宗的舍身寄魂法,后來,我又挑了一具上好的肉身,將一點血肉寄種在其上,藏匿于其中”
成天佑笑了起來,語氣中透著一絲譏諷:“我重創之后,實力即不如你,手段更比不上你,這舍身寄魂法能夠偽裝成普通人。這女子是西荒道怒滄州人士,她是正兒八經的凡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為種胎奪舍,外人又怎么會知曉我藏身于這女人體內”
“我不明白”
他臉上神情微凝。
“你到底算是什么東西,我知道氣魂宗舍身寄魂法,可與你現在的姿態模樣全然不同不對,你,還有這里的那個成家老祖,你們究竟算是什么”
“嘿嘿。”
冷寞地笑聲響了起來,那張臉咧開嘴笑了,他如有所恃,故意壓低嗓音道:“我說我們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亦或你有什么猜測,不妨說出來。若是猜中了,那我就給你痛快,也省得你中毒后油盡燈枯,流血枯死的下場。”
這老家伙,果然還是不知我有什么底牌,這是拖延時間打算讓我中毒。
赤心子知道對方的用意。腦中靈光一閃,自恃道,那“惡骨刺”上涂有氣魂宗的氣毒,中毒者渾身上下時作隱痛,更有股子疲軟的感覺,半點力氣也用不上。除外,氣血也不穩定,時時翻涌激蕩
這成天佑過去實力也不弱,至少也有苗花婆婆的水平,現在變成這種鬼樣子,應該修為大退,否則他也不用施展拖延時間的戰術,大不了上來與我搏殺,勝算才更大一些。
赤心子冷靜在心中分析,他斷定這老鬼與自己閑聊就是為了拖時間,不然這種生死場上,誰會跟自己的仇敵扯半天廢話,只是他也需要拖下去。
我先前上來時,也服了白云城的避毒靈丹奪命丸,這靈丹號稱能從閻王那里奪一條命,就是不知道能否在我血流盡前,解我身上的毒
赤心子緊皺雙眉,喘息著道:“老友,臨死前就讓我做個明白鬼,我且問你,這負責守護這水仙洞府的那個魚怪中的人真的不是你”
“你說他嗎”
成天佑面布寒霜,他冷哼一聲。
“那廝只是一條狗罷了,他活了漫長的時光,本來有機會奪得那九竅靈胎,從此有了成佛做祖的機會,或是開創一份偌大的基業,革鼎天下也不是不能豈料那廝什么也不愿意做,只求自困于此,當條看門狗”
赤心子能夠感受到成天佑心中的怒意。
“你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你,還有外面那個萬安村的人,你們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