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頓,繼續說:“本來,我這邊的事情我一個人處理就行了,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緊急情況,不得不找你們二人幫忙。”
“大人請講。”
摩休羅和宮毗羅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句。
“目前有兩件事,都是上面傳達下來的命令。第一,白云城弟子駱九昭誤闖懸棺山的離焰洞,不出意外的話,應當得了前朝入道高手遺下來的道法傳承,甚至還有離焰洞那位高人的法器,乃至珍貴的遺蛻”
摩休羅聽到這話,嘴巴半張,眼睛瞪大了,另一端用“黃脂玉玦”進行聯絡的宮毗羅恐怕也在瞠目結舌。
“我方的情報不足,蓋因駱九昭逃出離焰洞后,行蹤就極為隱秘,外人也不清楚他到底得到了什么東西但是我連夜進入皇室內書庫,翻查前朝典籍,懷疑他很有可能得到了一件我們東密急欲入手之物。”
因達羅不緊不慢地道:“駱九昭的事已經驚動了玉京城內的血律司和斬邪司,雙方人馬都在追蹤駱九昭的下落,除此以外,還有大批左道修士,也在追查此人的下落”
“這駱九昭莫非是打算逃往關外”
那女聲疑慮道:“他為何不去東離道找白云城的城主厲蒼絕,那厲老鬼一向護短,自家徒兒的事,他也不至于放著不管。”
“厲蒼絕也是自身難保,長生九邪中的紫甲殿殿主傳了話了,要邀那厲蒼絕在白云城外的百丈坪一決高下,時間定在冬至之后厲蒼絕與那紫甲殿主都是入道高手,就算厲老鬼再怎么自信,也要準備些時日用于備戰。”
因達羅澹澹地道:“既然決戰地點在白云城外的百丈坪,那一時半會,那厲蒼絕也離不開白云城,恐怕也沒什么機會來救自己的這個七弟子。”
摩休羅與宮毗羅聞聽此言,都有些震驚。
厲蒼絕這人的出身很特別,他本是長生九邪之一咒劍門的門人,那咒劍門一門從上到下,俱為同姓宗族,其族姓氏為“單徒”,屬于一個比較罕見的復姓,族中階級森嚴,不若尋常宗族之間講究血脈人情。
厲蒼絕出身極為卑微,他的父母是奴戶出身,一家人住在牛棚之中,打從幼時起,就過著饑驅叩門的日子。
若是沒有意外,他這一輩子也就是個篷頭垢面、拾牛糞為燭柴,穿寒衣度日的奴戶。
后來,這厲蒼絕得了一場奇遇,實力大進,在咒劍門中漸漸嶄露頭角,卻因為被咒劍門的同門攻訐,不得不破門而出,又改了姓氏,將“單徒”一姓改成了厲姓。
他生性堅忍,靠著極大的毅力,晉升了入道級數,更是闖下了碩大的基業,在東離道墑內的擎天崖上建了白云城。
“這駱九昭一事,自是其一,”因達羅透過黃脂玉玦繼續傳訊:“我還有一事還告知你們兩人,組織中出了一名身份極高的叛徒,這人下落不明,上面對這件事極為重視,要求我們盡可能的找出此人的下落。”
因達羅又向兩人吩咐幾句,澹澹道,“好了,我另有他事,你們按令行事,不得有怠慢之意。”
啪
黃脂玉玦另一側的聲音斷開了。
“呼”
摩休羅這才松了口氣,他看了手中盤螭玉玦,小心翼翼地將其收了起來。
且不說背馬山飛羽寨的動向,賀平正在自家的密室中閉關。他命工匠重新在地下打造了一間密室,靜室周圍都是封閉的,只有向東的一面立了一扇鐵門,上面扭曲的畫著無數鮮紅如血,蝌蚪長蛇般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