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開放“名額”的方式,自然也與朝廷打壓各地門派的方針相違背,只是考慮到南疆狀況特殊,朝廷方面也只能睜一只閉一只眼罷了。
賀平抓著手中的荷包,手掌微微一用力,這荷包就碎散開來,化成粉沫從指間流泄。
同一時間,那穿著揉藍衫子、澹黃裙的少女踩著小碎步,從人群中飛速拐進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里。
在巷子里,她的兩個同伙早就在候著,其中一個穿著破舊鶉衣的乞兒,另一個長的又瘦又長,頭上戴著個皮帽子,眼里黑多白少。
這三人一女二男,形貌都有些不同,一個看上去像是小家碧玉,有些家世的女子;另一個是街頭行乞的乞丐,最后一個戴著皮帽的,倒像是個行貨的商人。
三人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腰間都束著一條綠腰帶。
“怎么樣了白葉兒,今天收獲如何”
站在靠近巷子口的那個乞丐低聲問了一句。
“抓了一頭肥羊。”
白葉兒微微昂起頭笑了起來,老秋橫秋的說道:“那廝應該是個外地人,一看身上的打扮就知道不是缺錢的人,那絲綢緞子的外衫,可不是什么人都穿的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跑到天虞城來湊熱鬧。”
“是啊”
那乞丐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陣子,城里倒是來了不少人,聲勢倒也不小,也不知道為的是什么事”
“聽說是要抓一個叫樓沖霄的人,這人好像是阿吒力教的護法,當時來了不少人。”
那戴著皮帽的男人咧嘴一笑。
“別說了,今天的收成了。”
“在這里。”
白葉兒掏出那個錢袋,她拿在手里輕輕搖了搖,頓時里面傳出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嘴角立刻勾起一絲笑意。
“聽起來不少啊。”
戴皮帽的男人也笑了起來了。
“好了,先不要打開,庾壇師今天已經到了城里,暫時在羅門廟落腳,今天是七月初七,按慣例,又要召開百子大會,附近幾個據點的空空門中的人都來了,我們也不要在這里耽擱,先去見祖師再說。”
“庾壇師已經來了嗎”
白葉兒與那穿百結鶉衣的乞丐面色一凜,神情都有些難看。
“壇師不是去了三道橋大澤地,怎么又回了羅門廟。”
那乞丐小聲問了一句。
“這事我怎么知道,不過你們也清楚,庾祖師行事一向狠辣,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戴皮帽的男子這么一說,白葉兒與那乞丐都面面相覷。
庾壇師是空空門現任的“八壇八祖”之一,修為極為高深,他三十年前就已經神魂大成,在南陵道也是響當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