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脈的道法認為蛻變以“九”為極,也就是說這種神蛻的過程,需要連續進行九次生死轉變,如同蛻皮一樣,蛻化自己的舊軀殼,轉變九種生命形態,發生九次驚天蛻變,直到歷經九次蛻變之后,就會抵達一個臨界點。
這個臨界點,一旦突破,就會步入最后一次的大升華,步入最后的終極一變。這一變結束,就是就能超脫,就能夠擺脫生死輪回的界限,達到另一種意義上的不死不滅。
歷代這一脈的高手,都在求索這一過程,只是,他們都欠缺了什么,始終不能成功。
為此,這一脈的人才會四處盜法,竊取修行界各門各派的根本道法,希望從中獲得啟發。只是,這種行為在修行界中的各派來看,都是不可能容忍的。
后來,這一脈的高手又改變了做法,他們在一方面人世間散布九蛻之道的殘篇,另一方面,又在暗中進行各種詭異的實驗,以追尋九次蛻變后的終極一變。
比方說,那“瘟醫”孫槐的師門,也就是“八部行病十瘟地”傳承的那部病蠶經,恐怕就是九蛻一脈傳播出來的一門道法除外,還有幾部古老的經文,都是由九蛻一脈的古經所演化的法門。
這些法門都在問題,都有嚴重的弊端,比方說,那摩休羅幼時的宗門金丹道,金丹道的掌教是個土夫子,在掘墓之中,找到了一部藥蠶經,藥經中記錄了多篇丹方,主要以各種飛煉金丹黃白,煉藥、服食之道。
然而,這篇經文本身就有問題,應當也屬于九蛻一脈散播出來的道法,這種經文道籍中記錄的法門,本身就是實驗性質的,強行修煉的結果必然是走火入魔。
“九蛻一脈散播出來的經文,都與蠶有關聯,應當是效彷蠶的蛻變,以取其名,按照他們的習慣,以蠶為名的古經,應當有九部,九為極盡,這也是這一脈的作風。”
賀平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從云機的記憶,忘機的推斷,還有自己得到了一些線索,拼湊出關于九蛻一脈的情報。
“這一脈也想要竊取仙傀門的道法,”他仔細想了想,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那就是九蛻一脈應該是知曉仙傀門的一些法門,或許不多,卻足以讓獨孤霖或是真正師門中的高手參悟了煉化赤銅巨臂的法門,否則,這赤銅巨臂也不會被封印在這枚金符里。
“不過,我們仙傀門的法門也不是那么好盜取的,傀門五誓就是活脫脫的防火墻,想要滲透可沒那么容易”
賀平感嘆一聲,不過,這枚金符終歸是便宜了他。
“白骨旗門和那枚白骨環也要收回來,這兩件法器也是獨孤霖親手煉制的,其中融匯了混元、尸毗兩個宗門的道法,這兩件寶物一主守,一主攻,配合起來威力極大。”
另外,不管是白骨旗門和白骨環,對上自己這種掌握了玉磯仙鏡這件寶物的入道高手,都難以發揮奇效,這才迫使忘機想要動用這赤銅巨臂來擊殺自己。
“這番算計倒也不錯,可惜碰上了我。”
賀平搖了搖頭,他從袖中取出兩個稻草人偶,打入忘機與云機身體里,暫時將兩人煉成了自己的肉傀儡。
“云機,你去整頓內門的事務,把那些剩下的門人都召集起來,記得把白骨環留下至于忘機,把你身上的白骨旗門也交給我。”
兩個肉傀儡都沒有抵抗,紛紛按他的吩咐行事。
云機離開之后,忘機則是留了下來。
賀平看了一眼離去的云機的背景,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后的巨大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