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冷眼看向寶馬車擋風玻璃后齊雨心那張漂亮的臉蛋,衣袖鼓蕩,一股磅礴真氣涌入掌心。
慘劇發生前,李越距離斑馬線太遠,隔著一百多米。
換成巔峰時期神將境的他,自然可以救下這婦人。
可現如今他只剩十六歲時的功力,趕到時,已晚了半步。
這讓他有些生氣。
眼下的他,倒是很想試一試后世汽車的力量。
李越冷眼望向寶馬x6,磅礴真氣聚攏掌心,正要一掌將這疾速沖來的鐵盒子拍成碎片。
就在這時,街角路口轉出了幾條人影。
他們也都看到了斑馬線上的慘狀。
寶馬車速度減慢,彷徨猶豫,終究還是放棄了滅口,調轉車頭,向老城區外駛去。
李越卻并沒有收回真氣。
一股融入了巫念印記的真氣從他袖中飛出,在半空中分成兩道,一左一右,射向齊雨心和齊云揚。
寶馬車沖入夜色,很快不見蹤影。
李越卻知道,中了他巫印真氣的一男一女,絕不會好過。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晚一過,便是他二人遭罪之時。
他轉過身,看向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老婦人,以及旁邊的短發女孩。
寶妹哭成淚人,鼻涕眼淚揉成一團,卻無法掩飾她身上那股特殊的氣質。
她抽泣一聲轉頭看向李越,眼里流露出絕望懇求的神色。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路過的人都是她眼中的救命稻草。
哪怕有可能是一個人販子。
“兩塊餅,可是不夠買她的命。”李越開口道。
寶妹愣了愣。
“除非,你開口求我。”李越玩味說道。
寶妹猛然一怔,惶恐搖頭,眼底卻流露出一絲驚訝和警戒。
李越淡淡一笑,沒時間拆穿她,彎腰伸手,按向老人的腹部。
一股充滿生命活力的純陽真氣從掌心涌出。
他殺誰,救誰,罰誰,看似隨性而為,實則皆由心秤。
這個老人,本不該死,至少不該死在他面前。
卻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憤怒的喊聲。
“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身著肉色包臀裙、雪白襯衫的麗人,丟下手中的采訪錄音器,向李越跑去。
正是剛剛從路口走出來的幾人之一。
在她后方,跟著一名西裝筆挺、儀態威嚴的中年男子。
此時中年人神色尷尬,眼中隱隱透著不滿。
“中斷采訪?這位記者也太不敬業了吧。”******、秘書模樣的年輕男子低聲道。
一旁的攝像師微微窘迫道:“領導抱歉,夏薇剛從滬都調來我們京陵電視臺,我也是第一次和她搭班……”
他還沒說完就被中年男子揮手打斷:
“夏薇小姐做得很對。人命關天,還做什么采訪?肇事逃逸,真是豈有此理!邵所長,還不帶人去看看!”
“是,方區長。”
陪同接受采訪的當地派出所所長慌忙跑過去。
市臺的攝像師神色復雜。
這次采訪,事關老城區幾條古巷的拆遷改造,各方都十分敏感。
也是臺里做足了方區長的工作,這才勉強答應接受采訪。
眼下橫生枝節,看樣子采訪又要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