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亮轉過身，就見少年人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臉色微變，眼神警惕。
可很快，他又看到了一個肚大臉瘦的胖子，正懸空坐在一張看不見的“椅子”上，又像是在蹲馬桶，手里還捧著什么，神情專注，念念有詞。
王承亮頭皮發麻，心中生出無比詭異的感覺。
那個胖子仿佛身處于另一個時空，并沒有看見他。
而他很清楚的記得，之前水塔中，根本沒有少年和胖子。
半晌，王承亮低聲問道：“你，真的是武者嗎？”
“你心中，不早有答案了嗎。”李越淡淡道。
王承亮眼神復雜，他其實想問的是少年另一個身份。
可他也不敢保證，當自己親耳聽到真相，確認少年那個身份后，立場是否會發生變化。
王承亮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道：“鑒于昨晚你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一幕，我奉命來給你清除記憶。”
李越笑了：“我的雞蛋呢？”
王承亮一怔：“發完了。”
“以后記得買到好點的雞蛋再發。”李越提醒道。
王承亮表情尷尬，點了點頭。
雞蛋作為一處的最常用道具，早已囤積了一大倉庫，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壞雞蛋，沒有發霉就已經很好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把銀白色閃耀金屬光澤的小型手槍，對準李越。
李越眼中流露出一抹興致。
這就是后世用來清除記憶的武器？
咻！
一顆銀色帶著針頭的子彈以超過300米每秒的速度飛向李越。
李越抬手，純陽真氣運轉掌心，猛地抓住子彈，低頭研究起來。
銀色的子彈中蘊含著某種能量。
彈頭像是某種妖物材料制成。
針頭中有著一根極細的導管，通向子彈尾部的某種芯片。
王承亮看見李越徒手接子彈，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卻也沒有過多詫異。
他轉過身。
“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發生什么就不關我的事了。”
他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仿佛是在對李越說。
李越抬起頭道：
“你的任務，看來就類似于清道夫。負責你們那個‘局’的外圍工作。”
王承亮沒有說話。
“你能找到我，足以證明你的能力。可你能力再強，也永遠無法進入高層核心。”李越接著道。
王承亮背對著李越，身體一僵。
李越微微搖頭：“你甘心嗎？”
王承亮轉過身，盯著李越：“你什么意思？”
李越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王承亮臉色變幻，沉聲道：“我知道你很強，甚至也許就是正被通緝的那個人。可我王承亮盡忠職守，忠于洪荒總局，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
“那你為何三番五次替我隱瞞？包括這一次。”李越把玩著銀色子彈，笑道。
王承亮一怔，語塞。
幾秒鐘后，王承亮抬起頭，目光堅定：“這是最后一次。再讓我發現你破壞暗界異人協議，或者為非作歹，我會立即將你上報。”
“哦？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