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動作竟然這么快
比他還快一步。
兄弟倆互相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的猶豫,起身便向風雨中逃去。
結果下一刻
花憐月一搖紙傘,紅線蠱當場發作,讓兩人的身子一頓,緊接著,無數的雨水從紙傘的邊緣劃過,猶如一把刀,穿過了兩人的喉嚨。
讓兩人化為冰冷的尸體,當場死去。
臨死前還盯著陳泰來的方向。
滿心不甘。
只愿陳泰來這老匹夫同樣慘死。
風雨中,陳泰來瘋狂奔襲著。
夜幕如紗,煙雨蒙蒙。
他已經能夠聞到身后的血腥氣了,但卻完全不在乎。
不就是兩個兒子嗎死了就死了。
反正他今年不過是古稀之年,大不了以后再生就是了。
開枝散葉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逃出這里,逃出滄瀾宗,早晚會報仇雪恨,把今日失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念及至此,他的眸子中閃爍著濃重的癲狂,眉心,紫金光芒閃爍。
對抗著紅線蠱。
眾所周知,花憐月修行的是紅塵訣。
所以才會終日待在春情坊那種紅塵氣息最為濃重的場所。
而這紅線蠱,則取自于紅塵氣息中的欲。
只要一旦進入人的身體。
此人越貪戀美色,紅線蠱就越強。
他陳泰來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極為難得了,要不是自身是法身境,說不定早就慘死當場。
“該死的賤人,你給我等著”
“還有血雨教,終有一日,我會把你們全部覆滅的。”
陳泰來咬牙切齒,眼看著就要逃離出去。
前方卻突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還是那把紙傘,還是那病弱的身姿,不是別人,正是花憐月
“陳宗主不必再逃了,既然我已經到了此地,那便已經將四周封鎖。”
“你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你”
陳泰來頓住腳步,看著那道身影,滿目癲狂道。
“花憐月,你再怎么說也只不過是大宗師境界罷了,真以為能夠殺了我殺一個法身境界的強者”
“那就試試吧。”
花憐月面無表情,將紙傘給扔下,隨后,手腕一抖。
叮鈴鈴
那根紅色的絲線,竟發出了鈴鐺一般的聲音。
聲音剛剛響起。
陳泰來眉心的紅線蠱,便開始瘋狂動蕩起來。吞噬著他身上的紫金色罡風。
讓他的氣息頓時變得衰弱了許多。
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身子發軟,腦海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崩潰,馬上就要承受不住了。
但哪怕如此,他卻依舊咬著牙,身上罡風蕩漾,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身,法身看起來很微弱。
但在這朦朧細雨里,已經是極為強大的存在了。
修行者,每隔一個境界都隔著一座山。
哪怕他這法身再怎么微弱。
滅掉對方也是易如反掌。
“給我死”
他瘋狂咆哮著,歇斯底里,一步便沖到了花憐月面前。
拳頭落下,身后的巨大法身同樣揮拳,向花憐月砸去,眼看著就要砸到花憐月身上,將面前的賤人給砸成粉碎。
但不知為何,他只看到了對方冰冷的目光,手腕上那一條紅色的絲線,也早已消失無蹤。
雨下的很密,很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