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承受再多的痛苦,她也心甘情愿。
因為她已徹底無法離開魔尊了。
做一個一心化解煞氣的人,是何等的快樂。
宮雅君思緒萬千,朱唇緊咬。
正打算幻想魔尊身軀,手拿玉杵時。
門外,一陣聲音響起。
“庵主,有人拿影月令求見。”
“影月令”
宮雅君挑了下眉頭,有些疑惑,卻也為別人打擾了她和魔尊的好事,稍稍有些憤怒。
但到最后,還是揮了揮手道。
“讓他進來吧。”
“是”
伴隨著一陣回應,女弟子退了出去。
而宮雅君開始思索起來者究竟是誰。
畢竟影月庵下發的影月令,其實并不多,大多數都是庵內密諜,早就散到各教去了,
她不記得自己命令某些密諜回來。
正當她皺眉苦思之際。
袁恒正跟著侍女,穿過一條條的走廊,邁過一座座的假山,來到了紫月樓外。
在這過程中,他帶著個斗笠,始終低著頭,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生怕被人看到。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血雨教護法,隱藏頗深,魔頭恐怕根本不知道,一向高高在上,嚴密無比的教派,早就被滲透成了篩子。
尤其是茯苓,別看她在魔頭面前卑躬屈膝的,一副沉醉,任魔頭擺布的模樣。
甚至
還屈辱地為魔頭穿上各種各樣的褻衣,強忍疼痛,跪倒在地,滿身淤痕。
仿佛真對魔頭死心塌地了。
但實際上,只有他袁恒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假象罷了。
茯苓可是影月庵的密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不受到傷害,實際上早就對魔頭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果有一日,茯苓能夠徹底掌握魔頭的秘密,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將魔頭給殺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一點,他很自信。
很快,在侍女的帶領下,袁恒來到了紫月樓外。
古色古香,高聳入云。
廊腰縵回,檐牙高啄。
一切都是那么的唯美,神圣。
四周還能夠嗅到,若有若無的檀香味。
袁恒站在門前,看著那幽深的大殿,心臟砰砰砰狂跳。
雖說他有皇室血脈,而且,還是影月庵的密諜。
但由于庵主最是厭惡男人,因此,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庵主。
只知道庵主身材曼妙,沉魚落雁,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尼,被無數人追捧。
這讓他越發向往起來。
想到自己在魔教隱藏這么多年,勞苦功高,為影月庵付出了這么多,而且,也勉強稱得上是儀表堂堂。
再加上他這次,即將為庵主進獻的妙計,定然能夠讓庵主對他刮目相看。
念及至此,袁恒不由熱血沸騰,緊緊地攥了攥拳頭,向大殿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袁恒抿了下嘴,只覺口干舌燥。
悄悄捏碎了一枚提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