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件事情絕不能善了。
念及至此,韓凌萱冷哼一聲,起身先回了屋子,洗漱打扮一番,很快走出。
此刻的她,身著一身華麗長裙。
眉如遠黛,目如星子。
頭頂上是繁復奢華的發簪。
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獨屬于正宮的威嚴。
今日,她這個唐國胭脂榜的榜首,便要艷壓群芳,隨后,和那魔頭同歸于盡。
眼見自家王妃進了飛攆,要去影月庵尋找魔尊。
鈴兒杏眼一亮,趕緊用井水,把自己小花貓般的臉,給清洗的干干凈凈。
隨后,吃力地抱著背簍,便跟了上去。
“鈴兒,我一定要把那魔頭給殺了。”
飛攆上,王妃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嗯。”
鈴兒點頭,低頭梳理著要帶的清單
“我真要把他給殺了。”
韓凌萱又重復了一遍,鈴兒繼續點頭,還在那兒忙活著,甚至直接跑到了院子的廚房內。
帶著自家王妃最喜歡的冰糖葫蘆,以及一系列的洗漱工具
王妃沒有出過遠門,可能很不適應,她必須要時時刻刻守在王妃身旁,為王妃準備好一切東西,絕不能有任何的遺漏,
這樣自家王妃才能好好的。
眼見鈴兒忙前忙后地跑著,簡直成了個小陀螺,根本沒有聽自己的話。
韓凌萱頓時氣惱不已,滿口銀牙,幾乎都快咬成了粉碎。
她很清楚,由于自己之前數次以身飼魔的行為,已經讓自家丫鬟失去了對她的信任。
但她完全不在意。
之前的失敗,純粹是因為她沒有練功,現在的她,已經是神功大成,而魔頭卻終日貪圖享樂。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越來越小,她無論如何都要把那渣男給殺了。
王妃自信滿滿,又開始看起了那塊玉石,越看越生氣,越看越憤怒
最后干脆閉上眼睛,開始復習起了自己的雙修功法,記住了各種動作要點,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把那魔頭給夾死。
而且,修行完這些功法之后,她已經領悟了水龍訣,會讓魔頭知道什么叫做水漫金山寺
終于,小丫鬟把一切都給準備好了,正準備上飛攆,下一刻,卻仿佛想到了什么,噔噔噔,跑到了墻角。
小心翼翼打開木盒子,將那根簡陋的木簪取出,視若珍寶,看了很多眼,緩緩插到自己的發髻上。
杏眼明亮,小酒窩是如此的可愛。
隨后,匆匆抱著木盒,跑到了飛攆上。
很快,飛攆飛掠而起,直沖蒼穹,沒過多長時間便消失了血雨教內,直向影月庵殺去。
院角,那一株野花的花骨朵,徐徐綻放。
和旁邊那絢爛的花蕊相比,依舊是那么的渺小,卑微,但已經有了獨屬于自己的美麗。
時間緩緩流逝,接下來兩日。
方陽的身子依舊沒有歇著,為了血雨教的大業,也為了能夠將腦內空間那座玄玉冰床給鋪滿,他可謂日夜操勞。
不僅要要用無上霸道槍法,和影月庵庵主宮雅君切磋武藝。
還要不斷地去慰問天魔教圣女林嫣然,按照日記所寫,在假山,在亭子,在湖泊,在樹上,談著純愛,品味音道。
至于他那兩個徒兒,也一點都不老實,一個要讓他整日淬煉紅塵蠱,另外一個還要不斷地檢查身體。
可謂忙地團團轉,盡顯師尊威嚴。
夜色彌漫,霧氣氤氳。
明日,便是魔道神宗大會開啟之日。
山雨欲來風滿樓,為了能夠爭奪神道領袖之位,各大宗派暗地里,已經競爭到了極致。
合歡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出,在身上藏滿了毒藥,連一絲縫隙都不放過。
影月庵處處都回蕩著夜鶯的哀鳴,次日,便將有無數的人中毒,退出競選,
而鬼燈宗也已經徹底癲狂,不斷地偷竊著那些宗派的隱私,利用各種各樣的妙法,潛入床下,柜子里,竊取機密,
控尸門,觀潮亭
諸多宗派,人人自危。
佛教圣地影月庵,已經變成了一個漩渦,將所有人都給拉扯進去,瘋狂吞食。
而血雨魔尊,無疑就在漩渦中間,被所有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