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座梨園內,一名身著粉色裙擺,手握紙傘的女子,站在梨樹下。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此時,明明已經是秋季,萬物凋敝,但這株梨樹卻寂寞綻放。
一朵朵雪白的梨花掛在枝頭,從樹枝上凋落而下,最終落在了地上,只留下一片雪白。
紙傘輕搖,女子嘆息一聲,那剪水一般的雙瞳中,似乎也落了桃花,帶著淡淡的幽然。
夜色中,她伸出了手掌,手掌剛剛伸出,便有一片梨花從梨樹上徐徐凋落,就這么落在了她的手掌中心。
她隨意地吹了口氣,剎那之間,梨花飄零,在夜色中搖曳翻滾起來。
沒過多久,梨花徹底消失。
反倒是形成了一幅畫,一幅栩栩如生的畫。
畫里,一名絕色女子身著鳳冠霞帔,正羞澀地被一名男子給摟入懷中,男子的手掌是如此的有力,粗糙,不斷磨砂著女子的肌膚。
女子雙眼迷離,眼里的羞憤之色越發濃郁。
畫面中的女子和她長得極為相似,或者說是一模一樣,而那名男子則是黑袍滾滾,墨發狂舞。
一雙瞳孔幽深萬分,嘴角還勾勒出了一抹冷笑,看起來格外冷冽。
正是血雨魔尊,這幅圖畫不是別的,正乃是她在那個小山村里親自經歷的。
被魔頭凌辱的時刻。
月色是如此深沉,身著戲服的女子,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羞憤,目光確實變得迷離了起來。
“該死的魔頭竟然敢凌辱我,本小姐會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
她殺意激昂,只覺身軀變得越來越灼熱,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
她很清楚,這不是因為她對魔頭產生了愛意,而是因為魔頭修煉的功法極為古怪,對她們這些厲鬼頗為克制。
一旦沾染上,就如火焰一般生生不息,不斷焚燒著她們的身軀,產生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哪怕她是厲詭,也完全承受不住,每日都會騷癢難耐,內心深處生出魔頭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狂暴,恨不得再次被那魔頭給摟入懷里。
啊很清楚,這正是魔頭對她的懲罰,或者說對她的一種戲謔的調戲,只是把她當成了玩物,讓她永遠沉浸在那種感覺里,難以掙脫,
“唔”
一陣嚶嚀聲響起,她伸出手指放在口中,手里的紙傘仿佛染了一層火,由白色化為粉色。
難忍
太難忍了,在焦慮之下,她幾乎崩潰,最終咬了咬牙齒,仿佛做出什么抉擇。
悶哼一聲,一根手指點在了眉心。
隨后
她的臉上仿佛多了一枚淚痣,是如此的清冷,殺意四射。
而她的眸子也變得掙扎不定起來。
魔頭確實很厲害,能讓她一直沉浸在這種感覺中,難以掙脫,但,那又如何。
她的身上還帶著魔頭五弟子的一點神念,既然魔頭想讓她承受這種感覺,讓她欲仙欲死,那她豈能辜負了魔頭
她必須要讓對方的弟子也承受這種感覺,而且,還要讓對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師尊造成的。
師徒相戀,行那茍且之事,一定會相當精彩,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魔頭恨之入骨的樣子了。
夜色微涼,許久后。
握著紙傘的女子,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雙目迷離,滿頭汗水,那蒼白的臉上也仿佛染上了一層層的云霞,看起來頗為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