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一向心狠手辣,是一個頗為殘忍的人,而且心胸還頗為狹窄,霸占欲極強。
自己方才迷迷糊糊間說出了那番話,魔主定然已經是震怒非常。
事實上,一切正如文蟬衣所料。
在這黑色的夜里,魔主身形偉岸,幾乎屹立在了冥河之中。
揮了揮衣袖,一陣陣的罡風閃爍,整個人徐徐消散,沒過多久,便成為了一具大概兩米高的普通身影。
衣衫獵獵,面無表情,就這么審視著她,審視了許久,緩緩開口道。
“剛才你所說的魔尊究竟是誰是那位血雨魔尊嗎你所說的憐惜又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淡淡的話語,如同驚雷滾滾,不斷的在玉湖之上回蕩著。
文蟬衣身子一顫,臉色蒼白,顯得越發驚恐起來,她知道此刻絕不能亂,如今已經到達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單純的謊言無法欺騙魔主,甚至會讓魔尊更加震怒,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
此時此刻,或許只能夠謊言摻雜著真相了,這才是她唯一活下來的機會。
念及至此,她深吸口氣,緊緊地攥著手里的紅色燈籠,緩緩開口道。
“啟稟魔主,方才奴家所說的魔尊,確實是血雨魔尊”
轟
她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氣息便爆發而出,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山海魔主那冰冷的眼眸。
面無表情,身上散發著滔天的殺機,那恐怖的氣息,似乎又要將這整座畫舫都給壓成粉碎。
“魔主,奴家方才做了個噩夢又回到了之前乙級禁地的那座山村,山村之中有奴家的分身,曾經被那魔頭給抓到過,為了執行魔主的命令,奴家故意虛與委蛇,向魔頭示軟,欺騙了魔頭,而且還用分身自曝,給魔頭帶來了巨大的傷勢,奴家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魔主”
她不斷辯解著,情深意切,眼角適時流出了幾分淚,晶瑩剔透,剎那破碎,顯得是如此的楚楚可憐,讓山海魔主的心都不由軟了下來,再度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開口道。
“原來如此,看來本尊誤會了愛妃,愛妃果然對本尊情深意切,既然如此,本尊就來好好寵愛愛妃一次吧。”
說著,他伸手一揮,衣袍蕩漾之間,便要將文蟬衣給摟入懷里,結果下一刻。
啪
文蟬衣身形款款,一副病若游絲的模樣,緩緩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紅色燈籠都開始搖曳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直接熄滅。
而如此模樣,正好躲過了山海魔主的這一摟。
原本看到自家愛妃躲避自己的擁抱,山海魔主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有一種被欺騙之感,結果現在,當他看到文蟬衣跌倒的那一刻。
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搞清楚具體的狀況,但很快便慌忙愛憐道。
“愛妃,你這是怎么了”
“啟啟稟魔主,奴家方才被京都那一股意志鎮壓,傷勢凄慘,身上留下了很大的隱患,雖然魔主出手讓奴家恢復了許多,但依舊很是痛苦,恐怕需要漫長時間才能夠徹底恢復。”
文蟬衣聲音嬌弱,水袖被一陣陣的風吹得簌簌作響,眼里的那抹可憐意味,變得越發濃郁了,就猶如一株暴風雨中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