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面帶笑意,一副謙虛至極的樣子,內心已經自得到了極致,但還是偷偷地瞥向關清寒,希望能夠看到關清寒愛慕的眼神,
但不知為何,當他投過去的瞬間,卻發現關清寒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
眼里仿佛凝結著一層層的冰霜,殺意盎然,四周似乎甚至有雪花在飄落。
仿佛下一刻,關清寒便會直接出手,將自己給滅了。
這讓趙誠愣了一下,有些茫然,但很快便想起了上次在白玉樓里,關清寒借著魔頭貶低自己的話。
難道說,這位天之驕女,這衍氣宗的少宗主,真的喜歡魔頭不成
這讓他神色一冷,臉色變得格外陰沉,幾乎能夠滴下水來。
而此時,卻有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開口道。
“趙兄這計策確實很好,但問題是,長安女子都被這魔頭給蠱惑了,對這魔頭情根深種,恨不得直接嫁給魔頭。楚憐兒雖然是長安花魁,但會不會也對那魔頭心生好感上臺之后不再揭露魔頭的真面目”
“對呀,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反倒是助長了魔頭的名聲”
一群人皺起眉頭。
趙誠顧不得心思煩躁,冷笑一聲,猛地揮舞了下袖子。
剎那間,一陣罡風蕩漾,楚憐兒的眉心掠過了一道隱晦的印記,而隨著印記出現,那一雙原本帶著愁緒,如同煙雨江南一般的眼眸,頓時變得暗淡了許多。
“本少自然沒有那么愚蠢,不會做為人做嫁衣的事情。這枚印記外表看起來和血雨印一模一樣,是血雨教的拿手好戲,能夠掌控他人。但實際上,其中卻蘊藏著我天劍宗的一門秘術,這門秘術頗為古怪,也頗為隱蔽,除了我天劍宗之外,任何人都休想找到她的破綻。”
“只要印記一激活,這楚憐兒便會淪為我的傀儡,而且身上會散發著一陣淡淡的幽香,能夠激發人內心的欲望,這種欲望是道心級別的,如果魔頭對這楚憐兒沒有任何感覺,自然不會激活。但只要他升起其他的心思,就必然會被這幽香所放大。”
“因此,在楚憐兒表演之前,我會安排她和魔頭私下見上一面。憑借楚憐兒的絕色,再加上這楚楚可憐的氣質,魔頭定然會獸性大發,狠狠蹂躪。”
“到時,證據確鑿,魔頭無論如何都抵賴不了。而且,即使魔頭真的一改本性,沒有動這楚憐兒,但等到楚憐兒登臺表演結束之后,我便會激活血雨印,讓全天下都看到這個印記,介時,魔頭照樣抵賴不了。”
一陣陣的冷笑,盡顯陰森。
此刻,趙誠的目光是如此的陰沉,如此的憎恨,恨不得直接把方陽給拖下水。
為了制定這個謀略,他犧牲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光是將楚憐兒給拿下,就花費了無數的代價。
尤其是這門宗門印記,并沒有他口中那么簡單,可謂是大出血了。
最關鍵的是,他同樣對這楚憐兒有著憐惜之心,但為了防止魔頭有潔癖,不喜歡二手貨,他甚至都沒有觸碰這絕色花魁。
因此,楚憐兒還有著處子之身,身上會散發著淡淡的處子幽香。
當然,白玉樓培養這樣的花魁,便是能夠賣得一個好價錢。
如此豆蔻年華,再加上這艷壓天下的名聲,怎么舍得輕易便讓她去陪客
“原來如此,看來趙兄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諸多謀劃盡在心中,足以證明趙兄是何等的聰慧。”
“看來這次,無論如何魔頭都必定會栽了。”
“唉,其實本少有些可惜,竟然要把如此絕色的女子送給魔頭,任由魔頭糟蹋,還真是不舍得。”
“誰說不是呢但沒辦法,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能夠撕開魔頭的真面目,我們只能夠如此了。”
“”
一群所謂的正道人士,扼腕嘆息。
對他們來說,楚憐兒只不過是花瓶,貨物罷了,可惜也只是可惜自己沒有霸占,而不是嘆息一朵花的凋零。
春風亭欄桿處。
聽到趙誠的謀略,關清寒的目光變得越發厭惡。
骯臟不堪
這群所謂的紈绔子弟,根本不配做正道人士,實在是太令人作嘔了。
和那些魔道又有什么區別
不過是掛了一塊正道的牌子罷了,嚴格來說,他們甚至比魔道更加惡心。
最起碼魔道并不是這些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