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當著山海魔主的面,來個夫前目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種種念頭在文蟬衣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最終,她還是作出了決定,深吸口氣,握著紙傘的身子如同輕煙一般搖曳。
只是疏忽之間,便來到了白玉飛攆前,款款欠身,像秋遠黛行了一禮,迎著魔后那凜冽幾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眸子,恭敬道。
“文蟬衣,拜見魔后”
“”
世間似乎定格了一般,悄無聲息。
秋遠黛站在霧氣里,若有所思地望著跪在地上的文蟬衣,一語不發,身上甚至沒有散發出任何凌厲的氣息,但哪怕如此,這壓抑的氣氛,卻依舊讓整片山脈似乎都凍結了一般。
文嬋衣臉色蒼白,手中的紙傘微微搖曳,散發著明滅不定的光芒,那是她的魂燈,這一刻,她的魂燈似乎都要熄滅了,整個人也要魂飛魄散。
只覺頭皮發麻,仿佛魔后已經看穿了她的所有想法,內心忍不住生出敬畏之感,對魔后也越發恐懼。
至于香火教的黑衣僧人,早就如同死狗一般跪在地上,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要多畏懼就有多畏懼。
內心甚至狂熱,慶幸萬分。
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哪怕在整個冥族之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言便能決定人的生死。
自己只要跟隨著魔后,成為魔后養的忠實的狗,便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將來的浩劫之中掙得一席之地了。
此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方才的擔憂,著實是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如果傳出去,恐怕會成為天大的笑話。
魔后是何等高貴的存在
魔頭再怎么有魅力,再怎么厲害,終究只不過是螻蟻罷了,甚至連給魔后提鞋都不配,魔后怎么可能看得上那魔頭
恐怕見到魔頭的第一眼就已經大失所望,直接將那魔頭給斃了,根本用不著自己的第二神念出手。
他越想越是如此
而此時,叮鈴鈴
魔后的手指輕輕一挑,白玉飛攆便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自從方才便沉默不言的她終究是開口了,微笑著道。
“文蟬衣,本后記得很清楚,你是本后一手提拔起來的,乃是本后的心腹,應該也知道本后的性格,本后最厭惡被人欺騙。欺騙本后者,都被本后奪了魂燈,打入邪神雕像之中,陷入永生永世的癲狂。”
“那么,你有沒有欺騙本后”
淡淡的話語,是如此的平靜,不起絲毫波瀾,然而此刻卻如驚雷一般,瞬間便在文嬋衣的耳邊炸響,讓她打了個寒顫,臉色慘白,幾乎癱軟在地。
究
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暴露了不成
不可能
魔后剛剛降臨,自己的計劃也是臨時思索出來的,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卻未曾注意到魔后的臉頰似乎都紅潤起來,眼眸中流露出了幾分羞澀。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想來那些凡人應該也不曾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魅力。
如今,那魔頭已經被文蟬衣給征服,徹底成為了冥族傀儡,成為了她的奴隸,無論魔頭之前再怎么傲,再怎么冷酷,也終將被她踩在玉足之下,卑賤地為她按摩。
這,便是兩者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