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文蟬衣卻是嘴角微翹,內心歡喜到了極致,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徹底賭對了。
這位高高在上的山海魔后,內心已經升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恐怕已經想著背叛山海魔主了。
哪怕這種心思只有一瞬,但只要開啟,就永遠沒有回頭之路,接下來,只會陷得越來越深。
山海魔后此刻已經站在懸崖邊上,而她則在魔后的身后,只要稍稍一推,就能夠直接將魔后給推下去。
“哼”
正當文蟬衣內心歡喜至極時,一陣冷哼聲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山海魔后那冰冷的目光,看起來依舊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依舊是那么的高貴,不起絲毫的波瀾,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本后不是一個無情之人,看在你在山村也是迫于無奈,而且事后還在為本后考慮,將這魔頭給徹底拿下的份上,本后就饒你一命。但,只此一次,如果這種事情再度發生的話,本后保證,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明白了嗎”
冷酷的話語,擲地有聲,文蟬衣身子一顫,輕輕點了點頭。
而秋遠黛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隨后,眉頭一挑,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咬了咬嘴唇。
“你確定將那魔頭給拿下了嗎徹底成為了我冥族的傀儡,對我冥族唯命是從”
“奴婢確定自從上次魔主借了奴婢強大的力量之后,奴婢便直接找上了那魔頭,運用無上秘法將魔頭給蠱惑,如今,魔頭已經徹底歸順了冥河,再也不可能和凡人有任何聯系。”
“哦是嗎”
秋遠黛聲音輕柔,但卻冷冷看了文蟬衣一眼,不知為何,心中一顫,莫名其妙問出了一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謬問題。
“那一夜的滋味,究竟是怎樣的難道比山海魔主還強嗎”
這個問題剛剛問出,秋遠黛的手掌便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節蒼白,目光也在不斷閃爍著,臉頰似乎都染了一層層的紅暈。
羞恥
太羞恥了
她可是堂堂魔后,山海禁地的真正掌控者,一直高高在上,冷漠無比,似乎對任何事情都從來不放在眼里,哪怕其他山海禁地的魔主,也從未被她放入眼中。
恐怕在整個冥族的眼里,山海魔后都如冰山一般,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感情波瀾,但如今卻問了一位魔妃和凡人雙修時的滋味究竟如何,而且還是要自家夫君比。
實在是太過大逆不道了
只是稍稍聯想到這兒,秋遠黛便不由臉頰通紅,坐立不安,內心生出了深深的后悔之意,很后悔自己為何想莫名其妙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最后,更是將凌厲的目光直接投向了文蟬衣。
一度懷疑對方會不會嘲笑自己。
然而,秋遠黛緊張無比時,她卻不知道的是,文蟬衣不僅沒有任何的詫異疑惑,反而激動到了極致,甚至有洋洋自得,沾沾自喜之感。
因為,這證明文蟬衣的謀略正在順利的進行著,而且,越來越接近最終的目的了,那就是把她給徹底的拖下水。
就這樣,在秋遠黛既忐忑又期待的目光下,文蟬衣咬了咬嘴唇,臉頰通紅,目光中透露著迷離與沉醉之色,似乎又回想起了那一夜的沸騰和激烈。
但到最后,為了不至于直接暴露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卻是故作愧疚忐忑道。
“啟啟稟魔后,山村那一夜,奴家只不過是一絲神念,根本無法和那魔頭對抗,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但”
“但什么”
秋遠黛的語氣似乎都稍稍上揚了一些。
“那種滋味實在是太過痛苦,太過恥辱,奴婢恨不得直接死去。然而,后面卻又覺得刻骨銘心,根本無法遺忘,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之中。魔主,根本無法和那凡人比較,甚至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文蟬衣喃喃著,將自己的真正想法給說了出來,說到興盡之處,目光似乎都變得迷離了許多,身子微微搖曳著,猶如風中扶柳一般,是那般的曼妙,那般的充滿誘惑,
說到最后,她才故作清醒,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又撲通一聲跪在地。
“魔后,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升起這些心思的,請魔后責罰”
一句句的話,不斷的在秋遠黛耳邊回蕩著,秋遠黛目光復雜,就這么呆愣在原地,定定望向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還在向她哀求著的文蟬衣。
刻骨銘心